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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尋五官偏向冷肅,一雙本該深邃的眼卻是掛著長長的睫毛,烏黑濃密,微垂時半遮住他比尋常人還要黑沉許多的眼仁,中和掉不少與生俱來的鋒利。
他不說話,習慣性無視身邊的二把手,自顧自處理平板上的事務。
「你倆是不是有點什麼?」鄧元白回想起酒桌上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糾正自己:「嘶,不對,你是想有點什麼吧?」
範尋依舊在翻著資料,交疊的雙腿放鬆閒適,比去的路上輕快了不止一點半點。
鄧元白和範尋合作多年,以他了解,這人往日裡談生意時絕沒有今天這麼冰涼刺骨,剛才的範尋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封印住原神,整個人的靈魂似乎都是出著竅的,如此一反常態,他根本抑制不住腦子裡洶湧澎湃的好奇。
「熱鬧看夠了,明天去把這個會開了。」範尋將手中的平板甩給他,鐵血無情地給搭檔安排任務。
今天的投資案他們這些高層其實不必來晃這一圈,事務纏身的鄧元白更是沒有出席的必要,他非得來摻一腳,無非就是想探尋老闆忽然投資撲街戰隊的緣由。
範尋雖然默許了,但天下沒有白看的節目,總該付出代價。
「嘖,真狗。」鄧元白對此早有預料,坦然地劃拉著pdf,看完後斜他一眼,問:「不是說好你去撐這個場子嗎?我開這個會,那你去幹什麼?」
範尋右手肘撐著扶手,另一手擺弄微亂的袖口,理所當然道:「打遊戲。」
作者有話要說:
寫作打遊戲,讀作追老婆。
單身苦幹鄧元白:就他媽無語。
第7章
大事敲定,只欠落實。股東們早已心滿意足地離開,谷淨維關上訓練室的門,回頭看著沉默寡言的陸信。
「到底怎麼回事兒?」他直覺有異,回到俱樂部一直跟在陸信身後,其他人看出氛圍不對,紛紛安靜如雞,視線不斷在兩人之間流轉。
谷淨維從《奇境》這款遊戲的初代選手一路走來,打破了許多記錄,創下過至今都堪稱不朽的傳奇,作為職業選手他無愧於老東家,無愧於遊戲,無愧於一直喜歡他的熱血玩家。他抱著一腔不願熄滅的熱愛寧可摔得狗吃屎也要建立出自己理想中的俱樂部。
現在de雖然前途一片渺茫,金烏似乎又成了他們別無選擇的選擇,但他不願意為了一個俱樂部犧牲自己的朋友。
他隱隱猜到,陸信似乎知道什麼他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哪怕de無力迴天他也不可能簽了金烏的「黃金合同」。
「你說話,別想混過去。」谷淨維板起臉,眉眼間滿是刨根問底的堅決。
宋青放一怔,笑著打圓場:「怎麼這麼生氣?談得不是挺順利的?」
姬耘幾乎沒見過這樣的老大,一時間有點慌張,他看看隊長,摸不著頭腦地撓撓頭。
趙珅沒參與會議,飯桌上也一直被鄧元白拉出來當緩和氛圍的工具人,還真沒關注其他人的狀況。莫非隊長私下做了什麼?
「金烏是不是你搭的線?你和那個範總是不是認識?」谷淨維急得胸口一桿杆的冒火,陸信在那三個股東面前拍板打了包票,一副對這場投資瞭如指掌的架勢,要是真出什麼事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陸信瞧著老大的眼神竟是輕笑一下,淡定自若地調侃:「你有這個洞察力,平時怎麼拉個投資那麼費勁兒?」
「你少跟我打岔。」谷淨維沒了耐心,上前一步,剛要發作,陸信沖他擺擺手。
「想多了,線不是我搭的,但人我確實認識。」
他和範尋五年沒見,太多東西都變得生澀凝滯,十多年的交情在一千多天的斷層面前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