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來了。」呂廉恆被歸途的形容點醒,「他是咱們戰隊老闆?」都叫總了,怎麼也得是個領導。

「準確說應該是金主。」宋青放深沉地說:「救我們於水火的財神。」

幾人談論著範總的投資手筆,漸漸將聲音相似的話題忘得一乾二淨。

遊戲中,陸信經範尋提醒回想起那天餐桌上的一句簡短的「聽話」。

他心裡一癢,高中那股叛逆勁兒又莫名其妙地竄了上來。

——憑什麼從小到大隻有他在聽話。

陸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提議道:「要不賭個傀儡咒吧,誰輸了就任由另一個人用一次傀儡咒。」

傀儡咒是法師的一個技能,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操縱敵方的行為,時效短難度大,玩得好的人少之又少。

但陸信說的肯定不是遊戲裡單純無趣的技能。

範尋知道,這場賭盤的籌碼是生活中的「傀儡咒」使用權。

他笑笑:「好,就賭傀儡咒。」

[說人話。]

[沒有法師用什麼傀儡咒?]

[打不打了,趕緊開,賭個什麼玩意兒。]

[無語,ks開擂臺就離譜,還跟人家賭。]

[莫名其妙。]

[玩得好就不能玩了?邏輯餵狗了吧??]

[關彈幕保平安,害怕毀了我美麗的眼睛。]

「傻b……」呂廉恆看著亂七八糟的彈幕條件反射就想罵人,身邊的歸途笑眯眯地側頭看來一眼,他立刻把後一個字噎了回去,掩飾著咳了一聲。

姬耘煩躁地翹起腿,大大方方嘟囔著:「都是什麼傻逼彈幕?關了行不行,看著真他媽折壽。」

宋青放果斷拒絕:「關什麼關,我還得看風向呢,你主觀遮蔽一下吧。」

呂廉恆看向旁邊的人意有所指地挑挑眉,歸途回視他同樣挑起雙眉,幾秒後,呂廉恆移開眸子扁著嘴繼續看直播。

歸途湊近他的耳邊氣聲說:「隊長從來不罵人。」

呂廉恆被他撥出的熱氣颳得耳朵癢,用肩膀蹭了蹭乾巴巴說:「知道啦。」

擂臺賽在雙方玩家點選最終的確認後正式進入開局倒計時。

五秒鐘一過,擂臺頂端的燈驟然點亮整個賽區,兩人分站正方形的對角,一紅一黑,兩個手握彎刀面遮鐵罩的殺手。

陸信操縱著角色活動幾下手腕和肩膀,視角右側彈出三個圍觀申請,是在他好友列表裡的其他戰隊首發,想透過系統圍觀比賽。

他對範尋說:「我處理個圍觀申請。」

「嗯。」範尋許久沒玩擂臺,轉了轉手裡的刀試著找回感覺。

半分鐘後,陸通道:「開始嗎?」

頭盔下的範尋揚起嘴角:「來吧。」

話音剛落,陸信忽然毫無預兆地消失在擂臺之上,範尋的耳邊隨之響起專屬於殺手的隱身警報,「嘀嘀」的聲音聽得人心慌,但他卻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出一步,不過兩秒迅速向空蕩蕩的斜側方交出閃現,陸信的隱身時效已過,當即現出真身——紅衣殺手正舉著砍下去的彎刀站在範尋躲開的地方,刀刃將將切過對方的臉側,看特效光影,是一個減速穿甲技能。

下一秒,躲避成功的範尋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反而用了一個突進招式,穩準狠地沖向陸信暴露出的腰側,幾乎是同時,陸信也開啟相同技能向後撤步,險險躲過直奔而來的攻擊。

這個技能可以在短時間進行三段突進,於是接下來,兩人就上演了一場預判與反預判的緊密銜接。

陸信剛結束第一段突進便立即反身衝著範尋開啟第二段,同一時間,範尋也用二段突進躲開兩步,順手向著對手甩出一個迴旋鏢,陸信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