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淨維:「還沒告訴我們,具體的到時候再說。」他放下平板平靜地張羅:「行了,今天先這樣,大家抓緊吃飯去吧。」

眾人點點頭,短暫的早會結束,邊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品牌合作和紀錄片,邊走向餐廳準備吃早飯。

陸信沒急著動身,谷淨維也留坐在原處盯著對方潦草束在腦後的頭髮若有所思。

待人都走得乾淨,陸信打破沉默:「代言是金烏幫著拉的?」

紀錄片是一個國外公司早就開始籌備的專案,進行到現在已經拍攝了三年,上架了十多集,看那個架勢是想要囊括進各國的冠軍隊和實力強隊,de作為兩屆世冠,輪到拍攝是早晚的事。

但奎勒和銳進卻絕不可能是理所應當伸手就來的資源,瞧著谷淨維的表情,陸信合理猜測這其中必然有範尋的手筆。

「嗯,那個鄧總幫忙牽的線。」谷淨維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到桌面,看著陸信時面色凝重。

鄧元白是金烏的執行總裁,一把手親自下場給小專案中的小廠子牽這種對兩個大牌來說都有些勉強的線,他想不到除了範尋授意以外的任何可能性。

「你……」谷淨維觀察陸信隱隱帶著笑的眉眼,神色越發肅穆,甚至匿著些令人參不透的愧疚和悲痛,「你和範總,真的只是髮小關係嗎?」

陸信一頓,側頭看看谷淨維。

「你們其實是不是……」谷淨維躊躇半晌,終究不好意思直說,只含糊著:「那種關係?」

陸信挑眉,唇角揚起,頗有興致地問:「哪種關係?」

谷淨維眉峰為難地皺緊,抿抿嘴,掙扎幾息,道:「你……不用為了de做到這種程度,當然了,你自己如果是真心地……對他,倒也,倒也沒什麼。」

「哪種程度?」陸信已然猜到谷淨維跑偏的思路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去,要不是有損範尋形象,他還真不想澄清如此奇妙的誤會,不過眼下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耐不住地想聽聽外人對他們關係的定義。

「你心裡知道就行了,我不想說得太多,而且……他對你也確實挺好的。」谷淨維猛地發覺自己的話有歧義,好像在為了公司前景出賣朋友一樣,連忙找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嘖,你要是被強迫的就跟我實話實說,我幫你想辦法。」

剛毅的臉上凝著一副寧可將生死置之度外也要幫兄弟脫離苦海的堅定。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陸信自如的神態,煩躁地說:「但我看你也不像被強迫的,就是,你說你們是髮小……說真的,發小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其實不太多。」

「你要是也對他有……感情的話……」

陸信見他五官越來越抽象,笑著替他挑開那層體面的紗,「你覺得我被範尋包養了?」

谷淨維低頭,沒敢再對視,算是預設下來。

給投資,給資源,還幾乎每天都來見面,氣氛不說黏糊也至少掛著曖昧的漿,種種跡象疊加,谷淨維想不出第二種關係來定義這兩個人。

陸信輕笑出聲,悠然地翹起腿,手肘撐著椅子扶手指尖摩挲嘴唇,恍然地嘟囔著:「還真挺像。」

他站在原處什麼都沒付出,對方義無反顧地向他而來還不斷地給予各種幫助,只有金主和金絲雀之間才能產生這種閉合不了的交易鏈。

陸信垂下眸子睫毛微動,喃喃道:「這要是真的,範總可虧大了。」

哪有金主這麼上趕著的,要是真的,他這個小情的職業操守就實在差得離譜了。

谷淨維納悶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想多了。」陸信放下腿,收起慵懶的坐姿,壓下心底那股突如其來的酸澀,無奈地解釋:「我們真是純潔的朋友關係。」說完他又笑了一下:「但我有必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