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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也沒好到哪兒去,趙珅猛男落淚不出聲,姬耘時不時抬手摸眼睛。現在隊裡年紀最大的就是陸信,按順序和個人安排,也確實是他先一步退役。
這是總決賽前陸信就跟隊裡商量好的,再打個一兩年就會正式離開,這次趁著冠軍的光環,先放出些風聲,給所有人打個預防針。
臺下的議論聲驟然放大,像是油鍋裡低落的水珠,濺起猛烈又難以抑制的反應。
螢幕外的呂廉恆再次憋不住,嗚嗚地哭著,活似某種委屈巴巴的小動物。
哪怕還有一兩年的時間,他還是會不自主地提前貸款悲傷,男神要退役了,人生都變得灰濛濛的了。
歸途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頭髮已經吹得乾爽利落,上半身外露的肌理幹練緊緻,浴巾下的小腿也健長筆直。他斜靠在隔斷邊沿抱著手臂,看著哭起來沒完的髮小,無奈笑笑:「洗完澡再哭?」
他對呂廉恆再瞭解不過,無意義的勸說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等他哭夠了才肯罷休。
呂廉恆抬眼看看歸途,視線哭得有點模糊,卻還是於水霧裡看到了那一輪美好的輪廓,他的眸子不自主地從對方飽滿的肩膀向下順,順到清晰的腹肌和攔路虎一般的浴巾,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掩飾性地他吸吸鼻子,狀似自然地躲開目光,關上膝上型電腦,酷酷地站起身走進浴室,與歸途擦身而過,一句話也沒說。
歸途挑挑眉,略微煩躁地用食指搔了搔眉頂。
還是不跟他說話。
這種狀況有半個月了,歸途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哪惹著他了,再說就算真有什麼,以呂廉恆的性格也絕不會用冷戰這麼憋悶的方式。
況且這場冷戰非常詭異。
訓練時的一切交流都無比正常,哪怕是開會討論和賽後復盤的時候都與平時一般無二,只要是兩個人獨處,呂廉恆就彷彿鋸嘴葫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要說是真的生氣了,肯定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更何談單獨相處,可呂廉恆偏偏還願意相處,那雙狹長又單純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掃描著歸途這個人,有時候那眼神簡直堪比醫院的ct,歸途讓他幹什麼他也不反駁,乖乖聽話地照做,就是沒長嘴。
除此之外,還在刻意規避身體接觸。歸途和他待在一起,經常忍不住下意識貼上他,要麼是挎著肩膀,要麼是離得很近靠著手臂,但近期,兩人間的屏障被呂廉恆設定出了一米寬的社交友好距離,讓歸途格外彆扭。
昨天也就是在臺上他哭得太難看怕丟人,才被歸途見縫插針地摟了一會兒,不然這半個月倆人是不可能有任何肢體觸碰的。
歸途想不通。
全球賽期間,比賽是第一要務,他分得清輕重緩急,也就沒跟呂廉恆計較,現在比賽順利且完美的結束了,他覺得該把問題拿到檯面上儘快處理掉。
畢竟碰不到人,他是真的難受。
呂廉恆洗完澡出來,酒店的送餐也及時就位,歸途坐在套房餐廳的桌前擺著餐盤,抬眼看向來人。
呂廉恆的ct之眼瞬時一收,好似無事發生。
剛才他瞧著歸途正大光明露著的光潔面板,鋸嘴葫蘆險些破口。
這個國家此時此刻並不是什麼春暖花開的季節,即便有空調也沒熱到脫衣服的程度,這人上半身沒穿衣服,他看著替人發冷。
呂廉恆抿抿嘴,去行李箱裡掏出來一件衛衣,一言不發地遞給屋裡另一個活人,歸途沒接,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呂廉恆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自在地伸手一送,直接把衣服懟在歸途胸口,自顧自地坐到餐桌前。
歸途腮側的肌肉幾息間股了好幾個來回,兀自氣了幾秒鐘,老實穿好衣服,沉默著開啟果醬瓷碗的蓋子開始抹麵包。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