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姑娘並非正常死亡,我在她的心臟中發現了一個極小的針孔,從針孔深度來看,應是江湖上的暗器無影針,針攝入心臟,這才導致那姑娘心臟驟停,立即死亡。”藍彤鳶沉聲道,“但無影針並未留在姑娘體內,說明無影針被及時回收。”

“那針孔的深度是垂直的,以我的推測,應是從姑娘躺著的上方,直直的將針攝入姑娘心臟中。”

離琴翊琛頓時周身升起一片寒氣,“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兇手就在三法司內。”

“也就是說,兇手趁蘇禾熟睡之際,將那姑娘殺死,並取回無影針。走,去那姑娘的房間。”他沉著臉。

離琴翊琛看著房間的陳設佈局,對和塵道:“和塵,去屋頂看看。”

片刻,和塵飛身而下:“回殿下,屋頂的瓦片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

離琴翊琛緊緊的恨恨的握了握雙拳,這背後之人,竟然把三法司當成了自家後院,來去自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午時太陽毒辣的炙烤著大地,樹上的知了一遍又一遍的不住聒噪著,攪得人更加心煩。離琴翊琛一腔怒火無處發作:“來人,將樹上的知了給本王粘下來。”

相對於離琴翊琛的怒火,藍彤鳶此事稍顯輕鬆, 果然不是她的醫術不行,而是有人在背後興風作浪。想到這兒,她的小臉上爬上一絲怒氣:居然想用這種齷齪手段砸她的招牌,若非她堅持,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想到這兒, 她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拳頭:別讓她逮到,對於砸她飯碗之人,她絕不姑息。

“但……究竟是誰呢……”藍彤鳶走出房間,飛身躍起到房頂床榻的位置,又是那淡淡的香氣……

“殿下,此人應是老朋友了,在多個案發地都出現過……”

落回,味道極為特別,香氣雖淡,卻極為清雅,比一般的庸脂俗粉好聞太多。她突然心裡升起一個念頭:若此人並沒有受傷,而是偏愛著落回的香氣,將它做成香料呢?

可這落回價格昂貴,用其做香料並不划算,除非是家境殷實,甚至是富豪巨賈……

“啟稟殿下,言大人求見。”

藍彤鳶隨離琴翊琛回到正廳,見到風塵僕僕的言興玉。言興玉正欲回稟所查之事,見到離琴翊琛身後的藍彤鳶,卻又欲言又止。

他彬彬有禮的朝藍彤鳶拱手行禮,便立在離琴翊琛眼前。

離琴翊琛沉聲道:“說吧,鳶兒不是外人,更何況,我們剛剛查到,吳秉德一案的目擊證人,並非重傷而亡,而是被人滅了口,兇器便是那無影針。”

聽到無影針,言興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示意離琴翊琛屏退所有嚇人,等屋中只剩他們三人,言興玉這才臉色極其陰沉的說道:“殿下,下官查三十年前的話本子時,查到了一樁極為離奇的話本。”

“話本是說的是狐仙送子的故事。說是一家富商娶妻之後,夫人一直未生養,富商很是著急,一次外出行商時,遇到一陣狂風,將富商捲到一個荒郊野嶺之處,富商從昏迷中醒來時,四下無人,口渴難耐,想要起身找水時,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被摔斷了。”

“富商無奈,只能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終於看到點點星光,是一個茅草屋,他上前求救,從屋中走出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姑娘救了他,為他採藥治傷,一來二去,二人便產生了感情。”

聽著這故事,藍彤鳶蹙眉,臉上浮起一絲不屑:“這不就是很老套的故事,這種話本子,市井中現在還有不少賣的呢。”

“側妃稍安毋躁,聽下官娓娓道來。”言興玉輕聲道。

“那富商養好身體,便將這位姑娘帶回了家,納為妾室。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姑娘入了後宅後,那位一直不曾生養的夫人,居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