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藍彤鳶救治及時,客棧老闆和店小二留了條性命,但始終處於昏迷狀態。

“看來這客棧老闆和店小二身上藏著不少秘密!”離琴翊琛勾了勾唇,“興玉,將這兩人挪入三法司,嚴加看管。”

藍彤鳶環視了這個房間,這是客棧老闆的房間,門窗四敞大開著,習習微風穿堂而過,給屋中之人帶來一絲涼爽。她好整以暇的看著離琴翊琛:“殿下,如今天氣炎熱,酷暑難耐,剛剛我們在那密不透風的房間中大汗淋漓,那房間在如今的天氣下,根本無法長時間存留,可那位百里大人為何能在門窗緊閉的情況下,長時間留存?”

“即便是等待玉佩上的蠟融化,昨日我已驗證過,用油燈炙烤那玉佩的封蠟,需要一刻鐘,封蠟才能完全融化,裡面的雀翎綠才能完全暴露出來。”

“這一刻鐘,足夠讓他感受到房中悶熱,可他依然在悶熱的房中閉門不出。”

“除非……”藍彤鳶頓了頓,沒有繼續。

離琴翊琛將她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除非他昨日見過什麼人,此人的身份不易曝光,這才謹慎為之。”

若此前離琴翊琛只是推測,那藍彤鳶這番推理便是印證他的猜測。那如今要做的,便是查出他昨日來此相見的,究竟是什麼人。

去尋客棧老闆之女的和光前來回復:“啟稟殿下,那店家的女兒被人打暈在柴房中,屬下細問之下,那姑娘說自己本想前來照顧父親,卻在院子中被人從後面打暈。”

離琴翊琛攥了攥拳頭,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蘇禾見到的那位,便是喬裝打扮前來滅口之人。

蘇禾意識到問題,急忙向藍彤鳶請罪:“姑娘,奴婢疏忽,釀成大錯,請姑娘責罰。”

藍彤鳶一把將蘇禾拉起來:“蘇禾不怪你,畢竟在此之前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店家之女。”

“興玉,你派出去打聽的人,可有線索?”

言興玉無奈的搖搖頭:“回殿下,我讓人走訪了這夢迴客棧的四周,無論是客棧的住店的客人,還是周圍的街坊鄰居,都未見到有可疑人等。”

藍彤鳶想了想說道:“昨日子時,大部分人已經睡下,沒見到也正常。”

離琴翊琛表情凝重:“或許唯一見到可疑人等的人,便是這客棧老闆和店小二,我們也只能寄希望於店店家和這店小二。”

“興玉,你派人繼續調查,看看昨日子時可有見過可疑之人?”

大澧並不宵禁,相反大力推行夜市,所以即便到子時,不少街市上依然人頭攢動,車水馬龍。即便是有可疑之人,也會藉著人流逃走。

回到三法司已經酉時,離琴翊琛神色晦暗不明的讓言興玉先回去,自己則在獨自坐在三法司的正堂中,臉色陰沉。

藍彤鳶滿腦子都是那股落回的味道,印象中,她好似在哪兒聞到過這味道,卻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是了,她突然想起來,此藥價效比極低,少有藥鋪備貨。只要查清有哪些藥鋪備過貨,便可知道藥材去向。

想到這兒,她便抬腳往外走,卻被離琴翊琛出言攔住:“鳶兒,去哪兒?”

藍彤鳶這才想起,這正堂中還有一個離琴翊琛。她咧了咧嘴,不鹹不淡的說道:“殿下,我想去一趟知子藥爐,去看看師兄。”

雖然已是酉時,可外面的燥熱依舊不減。離琴翊琛順手拿起手中的扇子搖了搖,眉頭微挑:“可是有要緊之事?若無要緊事,今日先隨我回府!”

“回府?回什麼府?”

離琴翊琛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扇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不悅的說道:“如今你已嫁給我,當然是隨我回睿王府。”

藍彤鳶過於沉浸於案情,以至於忘了自己已經嫁了人。藍彤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