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至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下早已被澧成帝的威壓所震懾,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強裝鎮定的說道:“如此,下臣也只好將上邦皇帝陛下的意思傳給我西戎國主。”

下朝後,澧成帝將離琴翊琛和幾個重臣留到御書房,面色凝重地開口道:“琛兒,對於這件事,你有何看法?”

離琴翊琛微微拱手,鄭重其事地回答道:“啟稟父皇,西戎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並不值得我們過分擔憂。然而,此次西戎的態度卻異常強硬,這讓兒臣不禁心生憂慮。兒臣懷疑,他們可能在背地裡密謀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一旁的平西侯司馬聞聽了,卻是一臉不屑地說道:“哼!怕他們做甚!只要他們膽敢侵犯我大澧的邊境,直接出兵攻打就是了。何必跟他們囉嗦那麼多!”說著,他還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澧成帝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轉頭看向嚴相,問道:“愛卿,你對此事又有何見解?”嚴相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陛下,微臣認為,西戎雖小,但也不可掉以輕心。我們需要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同時加強邊境的防禦力量,以防萬一。”

澧成帝點了點頭,心下腹誹,嚴相這位老狐狸,向來說話只說半句……接著,他又看向其他幾位大臣,詢問他們是否還有別的想法或意見。

“以西戎的兵力,抵抗我大澧強兵,無異於以卵擊石,可他們此次仍然態度強硬,兒臣認為,或許他們此次拉到了幫手……”離琴翊琛微微蹙眉,謹慎的分析著。

兵部尚書查君興附和道:“臣以為三殿下所言甚是,如今他們明目張膽的藉著公主失蹤生事,不過是想挑起爭端而已,一個西戎自然是不足為懼,就怕他們聯合了去他人。”

內閣大學士張晏之微微眯起雙眸若有所思,謹慎開口道:“啟奏陛下,三殿下所言確實不無道理。依微臣之見,此番對其動兵尚在其次,當前最為緊迫之事乃是徹查清楚對方此番公然挑釁所依仗之勢究竟為何!”

張晏之一語中的!

此刻端坐在書案一側的澧成帝則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言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似有波濤暗湧。自這大澧開國至今,西戎向來對大澧俯首稱臣,已然安守本分長達數十載光陰。然而現今他們卻毫無徵兆地挑起事端,這般反常之舉的背後定然有著某種強有力的支撐。

區區一個西戎自然不足為懼,但令人心生忌憚的卻是隱藏於其後的龐大勢力。因此,無論如何都務必將這西戎背後的神秘力量探查個水落石出!

“查愛卿,兵部可有收到北狄異動的訊息?”離琴曇夜聲如洪鐘,緊緊的盯著兵部尚書查君興。

“回陛下,北狄並無任何異動,在北狄的探子也並未發現北狄與西戎之間有所勾結。”

若非北狄,那支援西戎的勢力是什麼?

“琛兒,你如今身領三法司要職,此番務必查清西戎背後的勢力。”

“命鴻臚寺卿去安撫西戎使者,朕只能給你五日時間!”

“兒臣領旨!”

要想查清西戎背後的勢力並不容易。離琴翊琛暗自思忖著,他們以公主失蹤為藉口,蓄意挑起戰爭,那麼若要阻止這場戰爭,就必須將他們的藉口堵死。

找到冼渝公主,他們也就沒了出兵的理由,或許亦能找到西戎所仰仗的勢力。西戎公主,或許就是那突破口。

想到這兒,他從宮中出來後便直接回府,讓尚時拿上碧雲齋新出的點心,直接去了瑾瑜閣。

藍彤鳶並不在瑾瑜閣,一大早她便求了沈卿儀,去購置藥材去了。沈卿儀和離琴翊琛的身體一直都是她在調理,體內的毒素大部分已經清除,但要想徹底清除,還需要繼續用藥調理。

其實購置藥材一事並不需要她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