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湘怒目而睜,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離琴翊琛:“你信口胡說,我不是什麼西戎毒醫,就算我與你說的那位什麼韓靜姝長的有些像,可你無憑無據,憑什麼就認定我與她是雙生子?憑什麼空口白牙汙衊我是什麼西戎毒醫。”

“想知道你的身份很簡單。”離琴翊琛抱著雙臂,氣定神閒的看了一眼藍彤鳶。

收到離琴翊琛的眼神,藍彤鳶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你與你那一胎雙生的姐妹身上都有同一種味道,就是落回。這落回可以用來治療跌打損傷,但價格極為昂貴,一般配置跌打損傷藥不用落回做主材。但鎮國公府卻購置了大量落回,稍加打聽就能知道,鎮國公府嫡女韓靜姝藥材過敏,只能使用落回來配置跌打損傷藥。”

“可鎮國公府的存藥遠遠超出普通用藥的數倍。這就得出一個結論,他這個女兒需長期用藥。一個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居然用量如此大,那麼這個女兒極有可能習武,只有習武之人,才會經常受傷,可如此大量的藥材需求,絕不是一個人受傷這麼簡單。”

若湘用猩紅的雙眼瞪著藍彤鳶:“僅憑這點,你就知道我與那什麼韓靜姝是雙生子?”

“不……真正確定你與韓靜姝是雙生子的,是我們發現了你居然住在睿王府的冰庫裡。你還真是大膽,俗語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在睿王府住了七日。”藍彤鳶悠悠的說著:“我的確佩服你的膽量。”

“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你受了外傷,用的傷藥便是落回所制,你用習慣了,自然聞不出它與其他治療跌打損傷之藥的不同。”

“可是當我們發現冰庫的秘密時,韓靜姝早已身亡,如今卻出現一個與她一樣,使用相同傷藥之人。起先我懷疑韓靜姝沒死,所以我又去檢查了一遍韓靜姝的屍身,那屍身的確是她。於是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韓靜姝是一胎雙生。”

若湘冷笑:“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證據,僅憑一個落回就能定我與她是雙生子,藥草過敏之人多了去,為何只要用落回的,就一定與你所謂的韓靜姝是雙生子?”

“因為普通人即便是藥草過敏,也會用其他傷藥替代,而落回極為昂貴,其所製成的傷藥更為昂貴,沒有幾個人願意為它買單。”

一旁的離琴翊琛接著說道:“得知韓靜姝可能是一胎雙生,本王便派人去找了當年韓靜姝出生時鎮國公府所用的接生嬤嬤,沒想到這位接生嬤嬤在給鎮國公府接生完後,不多日便不慎落水而亡。”

說到這兒,離琴翊琛的聲調突然帶上一絲寒意:“鎮國公當年的確夠狠,知道你們是雙生子的人,都被鎮國公處理掉了。但有一人卻僥倖逃過一劫。”

說到這兒,被鉗制住的若湘暴怒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躲閃。這意味著,離琴翊琛的話起了作用。他繼續攻心:“當時鎮國公夫人生產時,房中有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是那位接生嬤嬤的遠房侄女兒,她當日來是來給接生嬤嬤幫忙。回家後,接生嬤嬤自知性命不保,出了鎮國公府便立即將那小丫鬟喬裝打扮送出了京。直到本王找到她時,她仍舊提心吊膽的的過著日子。”

“她給了本王一樣能證明你和韓靜姝是雙生子的物件。”

若湘的眉眼明顯一跳:“什……什麼?”

離琴翊琛語氣沉重的說道:“鎮國公夫人的一隻碧玉鎏金蝴蝶釵,雖然這鳳釵是玉做的,但是上面的蝴蝶卻是鑲金的。當年鎮國公得知夫人懷了雙生子便做好了準備,只帶孩子一落地,無論男女,都要送走一個。鎮國公夫人怕夫君毀了被送走的那一子的樣貌,便用這簪子在被送走的孩子的右腳心上落了一個印記。”

“所以,你右腳腳心上應該有一個蝴蝶印記。”離琴翊琛嘆了口氣,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