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到其中一位藍大夫,但他被人下了毒。父皇,這位藍大夫便是名震天下的神醫谷藍穀子的徒弟,那位醫術更高的,是他的師弟。”離琴翊琛突然停頓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目前尚未找到。”

聽到尚未找到,離琴曇夜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失望:“既如此,那就繼續尋找。若目前找到的這位藍大夫能為你所用,也是好事一樁。”

離琴曇夜無奈的起身來到窗前,看著跪在殿外的皇后和定國公,沉聲道:“魏離,你去傳朕的旨意,告訴皇后和定國公,朕會命人徹查二皇子一事,給定國公一個交代。你讓皇后寬心,若二皇子真的遭人設局,那朕定然不會饒恕這設局之人。”

“讓皇后放寬心,無論如何她的皇后之位不會變。”

“至於二皇子,先囚禁於府上,沒有旨意,信王府上任何人不得外出,相應的任何人也不準探視二皇子。”

“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無論是京中的嫡子中毒一事,還是此次二哥當街斬殺周世子一事,兒臣總覺著這背後之人是衝著皇家來的。古延海策劃的嫡子中毒一事,讓不少勳貴對皇家產生頗有怨言;而二哥又當街斬殺周世子,後果便是二哥與定國公府反目。”

“這背後之人,要的是離間勳貴世家與皇族的關係……”

離琴曇夜心頭猛地一震,重重的跌坐在書案邊上。他有些詫異的看著離琴翊琛,像是第一天認識他,驚訝於他的聰穎、謀略和城府。他的這番話的確提醒了離琴曇夜。

對,他怎麼沒想到,這背後之人要的是勳貴世家脫離皇室的掌控……離琴曇夜暗自思忖,不免又對離琴翊琛高看了兩眼。

仔細想著,離琴曇夜的咽喉處又湧上一股血腥,被他生生的壓制住:“琛兒,你那側妃,不如換成清昱王的和韻郡主吧,和韻郡主出身尊貴,是你淑陽姑母的小女兒,自幼才華橫溢,溫文爾雅,也不辱沒你皇子的身份,至於溫言縣主,你若喜歡,就給你做個良娣吧。”

“父皇,兒臣的側妃,只能是溫言縣主……”

“胡鬧!”離琴曇夜不由提高了音量:“朕老了,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四弟年幼,這重擔只能由你來挑,你的婚事又豈是由著你的性子來的!”

“父皇,並非兒臣由著性子,而是因為……”離琴翊琛頓了頓,表情有些為難,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說道:“溫言縣主便是神醫藍穀子的關門弟子。兒臣答應過她,不會將她的身份透露給任何人。”

離琴翊琛鄭重的說道:“所以兒臣的側妃,只能是溫言縣主,只有這樣,她才能為兒臣所用!”

離琴曇夜怔忡了半天才緩過神兒,長嘆一口氣,“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朕會讓禮部擇吉日給你們完婚。”

“給清昱王下婚書時,清昱王曾上奏,溫言縣主年歲尚小,尚未及笄,想等縣主及笄後再讓你們完婚。如今看來,不必等了,聽說她的母親十三歲生下了她,甚得清昱王寵愛。”澧成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如此,讓禮部擇吉日儘快讓你們完婚。”

“魏離,去清昱王府傳旨,溫言縣主秀外慧中,聰穎機敏,特賜以正妃之禮迎入睿王府。”

澧成帝沉聲道:“琛兒,你二哥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放手去查吧。”

離琴翊琛離開勤政殿時,定國公正步履蹣跚的往宮門外挪動,兩次變故,已經讓定國公老態盡顯。昔日在沙場馳騁的定國公,未在戰場上被敵人打垮,如今卻垮在這些宵小的陰毒手段之下。何其悲哀!

想到這兒,離琴翊琛攥緊了拳頭,快走了兩步,上前一把扶住老態龍鍾的定國公,態度謙和的說道:“國公小心腳下。”

見到意氣風發的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