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延海的說辭,似乎並無漏洞,但這離琴翊琛總覺著哪裡怪怪的。“七表妹,查一下在場的酒。”

言興玉將古延海和在場的瑤疆姑娘們帶回大理寺,剩下離琴翊琛和藍彤鳶繼續探查。在探查那些酒時,藍彤鳶心頭一震,這是江州棲霞鎮賈娘子用來害人的生不息。

“不對......都不對......殿下,這古延海就像是在等著我們來抓似的,一番說辭也像準備好了,這害人的酒是他是如何得到的?若他是用生不息害人,那一定與陰陽兩生花脫不了干係,那他與安凌雲也脫不了干係!”藍彤鳶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她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離琴翊琛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說:“本王已經派人去查古延海和安凌雲的關係。”他心裡也同樣有著疑慮,今日的事情,似乎過於順利。

“還有他承認使用的龍焰草就是來自神醫谷,卻又不承認屠了神醫谷。那他是如何拿到神醫谷的龍焰草?”藍彤鳶像竹筒倒豆子般,將心中的疑問一起拋了出來。

在雅居閣中,他們並未找到陰陽兩生花,要想稀釋陰陽兩生花的毒性,就必須有籬竹草,可整個雅居閣,並未找到籬竹草。“殿下,棲霞鎮的生不息,為何會出現在元京城?”

賈娘子——安凌雲——古延海,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藍彤鳶興致不高的倚在馬車壁上,滿腹心事。

古延海的說的那位周貴妃的遭遇,她相信是真的。畢竟,在大澧,世家們都以長子嫡出為榮。因此,在嫡妻尚未孕育出嫡子時,絕對不允許任何庶長子出現。那些妾室通房、甚至是地位稍高的側室,也不被允許在嫡妻之前懷孕。這就是所謂的“長子嫡出”觀念,它已經深深地紮根於大澧的社會風氣之中。

藍彤鳶越想越氣悶。明明是男子想要享受那齊人之福,卻讓女子承受這樣的苦楚。她們無法決定什麼時候生孩子,甚至無法決定能否擁有自己的孩子,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障。而男子呢,卻只顧自己享受,完全不顧及女子的感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藍彤鳶感到無比的憤怒。

憑什麼女子就該遭受這樣的折磨?憑什麼男人可以隨意決定女人的命運?難道就因為他們是男人?藍彤鳶心裡暗暗發誓,她改變不了大澧的觀念和現狀,至少她不能讓自己落入這種尷尬的境地。

她永遠忘不了幼時她的阿孃受罰的情形,哪怕她的阿孃還算受寵的情況,淑陽公主隔一段時間就會對她阿孃用一次家法。

面對淑陽公主的家法,就算楠榮秦墨也無法干涉,只能在藍清瑤受了家法後安撫她。勳貴世家,向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不得干涉內宅事務,否則傳出去就會成為滿京城的笑柄。

感受到離琴翊琛投來的目光,藍彤鳶微微睜開眼,試探的問道:“睿王殿下,我幫你查案,你解除我們的婚約可好?”

“不好”離琴翊琛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若解除你我的婚約,你不會找到我比更好的歸宿,你阿孃在王府,以我姑母的性子,絕對會以你阿孃做要挾,逼你嫁給你不想嫁的人。”

“索性都不自由,為何不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呢?”

“我答應你,有些事情儘量不會讓她發生……但沈卿儀是我的髮妻,性情溫婉,只要你不主動挑釁她,她不會難為你的。”

“殿下既然如此愛護髮妻,為何不一心一意的對她,非要另娶他人?”藍彤鳶有些悲涼。

“身為皇子,哪來的一心一意。我也不瞞你,皇子的婚事向來都是用來聯姻的,能進入皇子府的人,一定都是對穩固皇權有用之人。”

“本王之所以能娶到沈卿儀,是因為當初太子和二哥健在,父皇從不看重本王,所以才會允許一個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