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剛剛說什麼?”離琴翊琛心頭一震。

沈卿儀有些疑惑的看著離琴翊琛,又重複了一句:“殿下,臣妾說於大人並未留下任何子嗣,不知道於少夫人會不會後悔當初的行徑。”

離琴翊琛漆黑的鳳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對,就是這句,那於輕舟已過而立之年,居然未有子嗣。”

“蹊蹺就在這兒,來人,去請兩位蘇大夫。”

藍彤鳶正拿著一封書信出神。他們已經在江州逗留二十多天,如今江州的謠言已破,中毒之人體內毒素也已清除大半,只要按照她的方子繼續服藥,即可全部清除。只是這毒雖解,卻再也無法人道。

有些人聽完,選擇不治,只等生命終結,有些人則選擇生,畢竟只要活著,才有希望。藍彤鳶讓心情沉重,不干涉任何人的選擇。

但她想盡快離開棲霞鎮,棲霞鎮的事情,讓她的心思發堵,她更不想隨離琴翊琛去元京城。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不進那個地方。

可信上的內容,讓她有些擔憂。信上說,她的母親病重,希望她能見她一面。她心中陣陣絞痛,這信上的內容……

她開啟藍彤宇的房門,有些哽咽的說道:“師兄,我家中來信,說母親病重,要我回去。”

藍彤宇一怔,旋即回身去收拾行李:“我們現在就出發……”

“師兄,你可聽懂了我說話?”藍彤鳶聲色哽咽,又問了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們現在就出發。”

“師兄,我……我……我若回去……”

藍彤宇神色堅定的看著藍彤鳶:“我知道,所以我會陪著你。別這麼悲觀,我們還要為師父報仇雪恨,不會有事的。”

“去收拾行李。”

藍彤鳶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點點頭,轉身回房收拾完行李,二人向離琴翊琛此行。

“你們這是?”看著揹著行李的二人,離琴翊琛有些錯愕。

“啟稟殿下,草民收到家書,家母病重,草民需儘快回家!”藍彤鳶一臉焦急的說道。

看著藍彤鳶臉上那焦急的神色,離琴翊琛知道此言不虛。“我讓和塵護送二位。”

“草民不敢勞煩殿下。”藍彤鳶遞上一張藥方:“這是我調整後的藥方,殿下按照這個方子,服用五個月,即可痊癒。”

“草民告辭。”

二人旋即離開。“和塵,跟著他們。”

因為要趕路,藍彤宇和藍彤鳶並未用車,而是騎馬晝夜兼程,卻未曾想,離開棲霞鎮的第三日,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林子中飛出多支冷箭,與他們擦肩而過。接著便是幾十號黑衣人前後夾擊,將他們包圍。

暗中跟隨的和塵暗叫一聲不好,吹了一聲口哨,接著便是一隻雪鴞從天而降,疾馳而過。和塵從暗中現身,將藍彤宇和藍彤鳶胡在身後。

“蘇大夫儘管護住小蘇大夫,其他不用管。”和塵一聲令下,接著拔刀而起。

藍彤鳶知道,此時不能成為他們的累贅,她悄悄將金針握在手中,暗暗觀察時機。她的功夫雖然不如藍彤宇那麼高,但足夠自保。

黑衣人每一招使出的都是殺招,藍彤宇與和塵拼死抵擋。那些黑衣人無意與他二人廝殺,而是殺招直逼藍彤鳶。情急之下,藍彤鳶撒出了她自己調的迷魂散,黑衣人倒下了,可她自己也跟著即將倒下時,她艱難的從腰間拿出藥瓶,在即將昏迷的剎那間服下解藥。

迷魂散隨風飄散,黑衣人們紛紛倒地,和塵與藍彤宇也不幸中招。藍彤鳶踉踉蹌蹌的穿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黑衣人,給二人服下解藥。

“師兄,師兄,快醒醒。”藍彤鳶扶起藍彤宇,卻覺著掌心溼漉漉的,她定睛一看,是血。他的後背被砍傷,刀上帶著毒。藍彤鳶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