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彤鳶記得韓木匠的房中好像有個酒壺,於是她決定先把那個酒壺拿過來應急一下。她走進韓木匠的房間,找到了那隻酒壺,然後把酒倒了進去。酒並沒有變色,這讓藍彤鳶稍微放心了一些。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把原來的酒壺換了出來,然後拿著有問題的酒回到了前席。

回到席間後,藍彤鳶的神色變得十分凝重。她湊近離琴翊琛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些什麼。片刻之後,和光離開了座位,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帶來了一隻金盞。藍彤鳶拿起金盞,將酒席上的酒緩緩倒入其中。然而,金盞中的酒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藍彤鳶終於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後,藍彤鳶迫不及待地向離琴翊琛展示自己的發現。她神色凝重的說道:“我現在知道了,這背後之人就是毒藥下在了合巹酒中!”

“這也是為什麼,中毒之人的毒素為何都是在成婚那年進入體內。”

“師兄,你去拿師父留下的行醫日誌。”她迫不及待的開啟師父的日誌,日誌中明確記錄著陰陽兩生花,遇金變粉。

“金器尋常人家並不常見,所以即便是在酒中下毒,也無從查知。”藍彤鳶有些疑惑的說著:“只是為何那毒只下在了合巹酒中,酒席間所用酒並無異常?”

離琴翊琛黑著臉吩咐道:“興玉,明日去韓家,查查這酒中的毒從何而來。”

有了這條線索,言興玉動作很快,第二日午時便帶回了訊息:韓家無人下毒,問題應是出在酒上。有問題的合巹酒與席間用酒不是在同一家酒肆所購。

合巹酒講究的是吉祥如意,自然是用上等的酒。在棲霞鎮,每家的合巹酒都只在一家酒肆購入——城東西貝娘子開的西貝酒肆。西貝娘子有著一手釀酒的好手藝,她家的酒甘醇香氣四溢,尤其是用來做合巹酒的酒,名為生不息。

說完他讓人將一罈生不息帶上來:“殿下,這就是那生不息,我已經將那西貝娘子帶回提刑司問話,只是那林娘子口風緊的很,死活不肯招認。”

“這就是生不息。”言興玉有些狐疑的指著那生不息說著:“我已經用金盞查過,這酒沒有問題。”

“哦?那就奇怪了。”離琴翊琛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韓家人沒有下毒,這賣的酒也沒有問題,可韓家的毒酒究竟是哪兒來的呢?”

言興玉說道:“殿下,這線索是那位小蘇大夫的提供的,不如再請那位小蘇大夫過來幫忙看看?”

離琴翊琛命人去請藍彤宇和藍彤鳶,卻被告知二人並未在偏院。正說著,離奇翊琛遠遠的看著藍彤宇和藍彤鳶回來,那藍彤鳶手中拿著一根糖葫蘆,嘴裡罵罵咧咧的。

和光立刻將二人請到正堂中,藍彤鳶依舊氣鼓鼓的,離琴翊琛和言興玉面面相覷,離琴翊琛探尋的目光看了看藍彤宇,試探的問道:“這是誰惹了我們的小蘇大夫了?”

藍彤宇嘆了口氣:“殿下,我這師弟向來嫉惡如仇,今日遇到了一樁不平事,自然憤憤不平。”

“哦?什麼事?”離琴翊琛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哼,你們男人都是負心漢。”藍彤鳶氣鼓鼓的腮幫子像個小蛤蟆,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男子都覆蓋了。

“師弟,不得無禮。”藍彤宇勸說道:“更何況,你不也是男子?”藍彤宇故意加重了“男子”二字的語氣。

“我……”

離琴翊琛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本殿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作為一名男子,本殿也不希望無端揹負這樣一頂大帽子。不如由蘇大夫來詳細講述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今天我和師弟再次遇到了那位當街燒紙的老婆婆。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在街上燒紙,而是跑到了已經致仕還鄉的於太師府門外燒紙,結果被於家府上的人狠狠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