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庸醫,都給本王滾出去!”二皇子離琴翊寒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緊接著,太原掌院孫百知和副掌院林東效被丟出信王府。

自從三月,太子離琴翊風薨逝後,離琴翊寒原是當下東宮最有力的人選。可如今本該意氣風發的離琴翊寒,卻如同被宣佈死刑般,萎靡不振的坐在椅子上。

四月草長鶯飛,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可離琴翊寒只覺著,他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今日離琴翊寒在府中練劍時,莫名其妙的突然暈倒。太原副掌院林東效匆匆趕來為其診脈時,驚恐的發現,離琴翊琛的身子已經被掏空,再無任何生育可能。

當林東效戰戰兢兢地將這個訊息告知離琴翊寒時,離琴翊寒就像聽到一個大笑話,他憤怒至極,自己一向身體康健,從未感到過任何不適,怎麼可能身體被掏空?

況且他作為二皇子,為了與離琴翊風爭奪,他一直嚴於律己,從不沉溺於女色,更不可能因不加節制而將身體掏空。

\"庸醫!\" 離琴翊寒怒罵一聲,不屑的看著跪在地上嚇得哆哆嗦嗦的林東效。但不可否認的是,此時的他躺在床上,使不出任何力氣。他不相信林東效的診斷,始終認為是林東效醫術不精,診斷失誤。

離琴翊寒強壓著憤怒,命人去請來太醫院掌院孫百知。

可匆忙趕來的孫百知一經搭脈,瞬間大驚失色。額頭上升起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啟奏二殿下,您如今表面看著體魄強壯,可實際內裡已經虛弱不支,再無生育可能!”

離琴翊寒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孫百知,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憤怒。

“混賬~”離琴翊寒怒吼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罵道:“你們這些庸醫,竟然敢胡說八道!”

接著便是一陣無休止的咳嗽聲。孫百知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跪地求饒:“二殿下息怒,臣不敢說謊,這確實是臣與林院使共同切脈的結果!”

林東效也在一旁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琴翊寒氣得滿臉通紅,他指著孫百知和林東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兩個廢物,皇家養你們有何用?還不快給本王滾出去!”說完,離琴翊寒憤怒地命人將孫百知和林東效扔出信王府。

此時,信王妃也被驚到,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拉住暴怒的離琴翊寒:“殿下息怒,此事不宜張揚,否則一旦被陛下知悉,殿下就再無任何機會!”

離琴翊寒聽了信王妃的話,漸漸冷靜下來,但心中的怒火依然難以平息。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門外,無力的斜倚在床上,他不信……他不信……

信王妃則小心翼翼地坐在離琴翊寒身邊,輕聲安慰道:“殿下先冷靜,為今之計必須封鎖訊息,務必瞞住陛下和朝臣,再從民間尋得名醫為殿下診病。”

離琴翊寒點了點頭,同意了信王妃的說法。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離琴翊寒不能生育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不過短短一日就在整個元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澧成帝離琴曇夜命太醫院數位太醫為離琴翊寒診斷,得出的結論皆相同。離琴翊寒一日之間便如霜打的茄子,了無生氣。他與信王妃白淑瑤成婚六載,只育有一女,若無男嗣,就意味著他與皇位失之交臂。

先是太子薨逝,接著便是二皇子不育,整個離琴皇室被巨大的陰霾籠罩。欽天監提議澧成帝舉行祭祀,來平息上天怒火。

可祭祀禮尚未準備好,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離琴翊寒的母家,當今皇后的兄長、定國公周家的世子周初言,在離琴翊寒被診出不育的第五日,周初言在家中練劍時也莫名昏倒,接著便被被郎中診為不育。

對於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