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閣?”離琴翊琛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元京城內,似乎沒有這號地方。

“和塵,去查查”

楠榮顥柘誠惶誠恐的說道:“回睿王殿下,那雅居閣較為隱秘,尋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所在,普通人也進不去,只有接到邀請之人,才能進入雅居閣。每年進入雅居閣之人,都是經過閣主精挑細選的,只有本人或者父輩,亦或者是祖上大澧有大功之人,才會被邀請。”

離琴翊琛撇了撇嘴:“哎吆,想不到這閣主甚有家國情懷,不過這大功要怎麼界定,才能被邀請呢?”

楠榮顥柘感受到身上射來一股凜烈的寒光,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繼續戰戰兢兢的說道:“像我楠榮家,是與離琴祖上一起打過天下的,像定國公周家,一直鎮守北疆,陳大將軍鎮守南疆,都是為大澧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所以這些人的子嗣會被奉為座上賓……”

“聽起來這閣主像是一位憂國憂民之人……”離琴翊琛意有所指。

“聽著好聽,其實就是檔次更高的青樓而已。裡面的姑娘比市井青樓和教坊司裡的顏色更美,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情斐然,更甚者有的懂兵法。閣主說被邀請之人祖上或者父輩都是立過大功的,他十分敬仰,所以想結交我們,這些姑娘們,便是他用來敬謝這些立過大功的後人們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藍彤鳶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楠榮顥柘。

“和光、和塵,你們去這幾家問一下,幾位出事的公子,可去過雅居閣……”

“睿王殿下, 不用受累去查了,我……我曾經在雅居閣見過周初言。”楠榮顥柘有些難以啟齒。

藍彤鳶有些好奇的問:“出事的那幾個貴族子弟加上清昱王府的世子和二公子,都是嫡子,為何他們會邀請你?”

楠榮顥柘哭喪著臉:“我……我是被世子哥哥帶過去的,世子哥哥說我戲唱的好,讓我給他們那些公子們去唱戲,世子哥哥威脅我說,若不從便讓公主將我妹妹安成鄉君送給慎誠伯那個糟老頭子做繼室”

“混賬,安成的婚事自有本王操心,怎會由你們小輩做主!”清昱王怒不可遏。

“父王,孩兒並未撒謊。世子平日裡對我們這些庶出的兄弟們姐妹並無好臉色,他自詡是天潢貴胄,向來瞧不起我們這些庶出的兄弟姐妹們,平日裡對我們非打即罵,就連二哥,在世子打罵我們時也只會袖手旁觀。”

“孩兒沒有辦法,為了妹妹,我只能聽命於世子,隨他一同去那雅居閣!”

一旁的淑陽公主只覺著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發脹,怒喝道:“你胡說,逝者已矣,你居然詆譭死者的名聲……”

藍彤鳶從衣袖中拿出一個月牙形石頭墜子,拿到楠榮顥柘眼前問道:“這可是那雅居閣之物?”

楠榮顥柘急忙點點頭:“這是進入雅居閣的鑰匙,接到邀請帖之人,會每人給一個這種墜子,憑帖子和墜子進入雅居閣。”

“父王,這是孩兒從世子的房間中找到的。”藍彤鳶將月牙墜遞給楠榮秦墨。

楠榮秦墨不由得怒從中來:“混賬,為何不早說?”

“那雅居閣的閣主千叮嚀萬囑咐,不准我們往外洩漏半句,否則就再也不能進入雅居閣……”楠榮顥柘艱難的啟齒。

“不能進又何妨?”離琴翊琛不解的看著他。

藍彤鳶悠悠的說道:“殿下,您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那閣中的女子,應該就是專門針對元京城的貴族子弟訓練的,那位會兵法的姑娘,一定是周家公子的知己。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若被外人得知,那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的知己了。”

楠榮顥柘驚訝的看著藍彤鳶,好死不死的說道:“七妹妹說的沒錯,那會兵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