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坨糊狀黑黃色散發著臭味的東西砸向了大廳的油畫。

常娟頭髮亂糟糟的,嘴裡喃喃自語,眼睛呆傻,整個人像是沒了神志,瘋瘋癲癲的,她手裡提著一個袋子,邊走邊往外扔。

蘇母看見常娟這樣,氣不打一處來,今天這樣的日子常娟這是怎麼了,竟然出來搗亂。

“常娟,你這是在幹什麼。”

她還沒說完,一大坨屎已經朝她拋了過來,蘇母被嚇得慌了神,正當她以為這屎要落在她身上。

身後陸霄的保鏢開啟傘,將屎擋在了外面,蘇母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嚇死她了,剛剛差一點那坨屎就落到她身上了。

不過其餘人就不像蘇夫人這樣幸運了,常娟手裡提著一袋子屎,沒人敢上前攔她,她肆無忌憚的朝在場的賓客丟屎。

陸鋮正想著出場力挽狂瀾,剛走了幾步,一坨帶著臭味的粑粑落在了他的臉上,一旁的蘇玉,驚慌失措的看著陸鋮。

常娟一邊丟屎,一邊在大廳發瘋狂笑,不一會大廳裡除了陸霄和蘇家父母,其餘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屎。

整個大廳瀰漫著一股臭味,陸霄的保鏢等常娟丟完屎才敢上前抓她。

保鏢將常娟鉗制住,常娟突然開始發瘋了一樣掙脫開束縛,直直撲向蘇玉的位置,她像是餓了幾天的瘋狗,將蘇玉撲在地上,撕咬起來,蘇玉掙扎不開,痛苦的喊救命。

蘇玉臉上的肉被常娟硬生生咬掉了一塊,有人想上去攔她,常娟紅著眼,嘴角帶血,呲著牙,嚇得沒人敢上去了。

蘇母看著蘇玉被咬的面目全非,她瘋了一樣上前推開了常娟,常娟被推開的一瞬間,像是恢復了正常,她看著滿目狼藉,還有躺在地上,被咬的不成人樣的蘇玉。

常娟嚇得哭了起來,跑過去趴在蘇玉身旁,“我的女兒啊,你怎麼了。”

這會除了蘇母抱著蘇玉,其餘人都離他們遠遠的,蘇母聽清了常娟的話,她不可置信的抓住常娟的衣領,紅著眼睛問她。

“常娟,你剛剛說什麼。”

常娟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解釋起來,“夫人,你別誤會,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早把她當我的親生女兒了。”

常娟突然想起桃夭,“夫人,我肯定是被人下了咒,有人想要害我。”

常娟的解釋也有道理,她是蘇玉的貼身保姆,看著蘇玉受傷難免心疼,但蘇母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蘇母怨恨的瞪著常娟,“常娟,我不管是人是鬼,你把我的女兒害成這樣,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桃夭坐在小板凳上,看著蘇家門口,出來的賓客,每個人都是晦氣的一邊拿紙巾擦,一邊嘴裡罵罵咧咧,警車救護車都來了,常娟被警察抓走了,蘇玉被送上了救護車。

她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小布兜背好,看著手心裡躺著的白玉瓶,她就說她怎麼感覺這白玉瓶臭烘烘的,原來是這個惡鬼搞得鬼。

醫院裡,蘇玉一出事,陸鋮帶著陸曦和他媽早溜了,這會就剩下蘇母和蘇父,還有陸霄和他的保鏢。

蘇母泣不成聲在蘇父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寶貝怎麼這麼命苦,都怪這該死的常娟,怎麼這麼狠心。”

蘇父嘆了口氣,抱著蘇母安慰,“想當初就不該讓常娟留下,要不是當初她懷著孩子,我們見她可憐不忍心讓她走,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了,就是苦了我們的女兒。”

手術室的燈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出來,蘇父與蘇母就撲過去將醫生圍住。

“醫生,怎麼樣。”

醫生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蘇夫人,病人受創面積太大,再加上傷口很深,可能會有感染的風險,而且這種傷口即使日後用最先進的醫美技術,恐怕也不能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