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明明池言才是那隻無法逃脫的獵物!

周講師的手不自覺的往身前收了收,握緊拳頭,重新露出溫和的笑,“當然是希望你能答應了。”

池言臉上的笑容擴大,手語打的很慢,“那麼,是不是該換人來和我談了。”

周講師維持著表情,臉頰有些僵硬,“你什麼意思?”

池言分明是在看周講師,但並沒有將他看在眼睛裡,“你沒有資格和我坐在談判桌上,你的主子才有資格。”

周講師被激怒了,“你以為你是誰!信不信我……”

他的聲音在池言越來越輕蔑的笑容裡,消失了。

因為周講師意識到,他現在要做的,是讓池言為他們所用,讓池言沒辦法再阻止他們的大業。

那麼也就沒有辦法威脅池言。

周講師也足夠能屈能伸,“可惜了,現在只能我和你談。”

池言無聲的笑了,“你?你能我要什麼就能給我什麼嗎?”

“你能替它做任何決定嗎?”

“你不能。”

“既然不能,就讓能的和我上談判桌。”

周講師氣到發抖,他指著池言抬頭看向天花板,“這人是非要招攬不可嗎?”

“為什麼不能直接弄死!”

“弄死不就什麼阻礙都沒有了!”

池言也跟著周講師朝著食堂天花板看去。

被刷的花白的天花板牆皮開始剝落,一幅巨大的,佔據整個天花板的畫一點點露出全貌。

與此同時,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融化了一樣,顏色糊成一團又一團的。

他們就像是處在一個顏料打翻了的世界。

色澤鮮豔的顏料逐漸形成漩渦,讓人有些暈眩。

巨大的眼睛蝴蝶也從天花板的畫裡浮現出來了。

它俯視著池言,“你想要什麼?”

池言試著開口,能說話。

說明是在幻像裡。

他問眼睛蝴蝶,“你確定我要什麼,你都能給?”

眼睛蝴蝶也深知池言鑽空子的能力,於是說,“你不能要求我把你的那些同伴從學校送出去。”

“學校裡的所有學生都不行。”

池言撇嘴,“那你放心,我不會要求這個。”

眼睛蝴蝶遲疑了,它看不透池言會提什麼樣要求。

它一面覺得,送他離開學校,還會讓他獲得想獲得的東西,是一種很大的誘惑。

池言會答應也很正常。

一方面又覺得,池言的反應,不像是被誘惑了,更像是已經想好了怎麼利用它的誘惑反過來算計它。

眼睛蝴蝶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看向池言的手腕。

它必須要讓池言為它做事。

它謹慎的道:“那我的能力範圍內,都能滿足。”

池言被逗笑了,“你這可就沒意思了。”

“我怎麼知道,什麼是你的能力範圍內呢?”

“要是我說了,你又不願意了,豈不是就可以說,這不在你的能力範圍內。”

“那我還有得選,我想要什麼嗎?”

“我已經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了,那麼你的誠意呢?”

“我可是一點兒沒看到。”

池言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到身後,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鑰匙紋身。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眼睛蝴蝶那隻巨大的眼睛,剛剛看的,就是這個紋身的位置。

所以這個紋身,究竟有什麼樣的含義?

現在不知道沒關係,他只需要知道,眼睛蝴蝶很想爭取他就行了。

而他只要能利用這一點,不斷拖延時間,以及,讓周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