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月亮也睜開了眼睛,朝著池言俯視下來。

血月再次垂下血絲,連線那坨長眼睛的爛肉。

爛肉再次發生異變。

整體變圓了一些,無數觸鬚生長了出來,還能漂浮在空中。

看起來像是一顆碩大的,長眼睛的病毒。

看著挺掉san的。

觸鬚在不斷延伸,朝著池言追趕。

池言只能選擇看誰家窗戶能破開,然後直接破窗而入。

那東西體積很大,要經過窗戶不會那麼快。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拉開距離。

而如果那玩意兒不打算本體追趕,只想控制觸鬚來。

就更能拉開距離了,甚至池言還能讓它打個結。

然而,池言猜錯了。

他破窗而入之後,那坨病毒一樣的東西漂浮到了小樓上方。

伸出來的觸鬚從周圍的窗戶扎進來了。

也就是說,池言被包圍了。

門也被觸鬚擋住了。

池言向著樓上奔跑。

吵醒了樓上睡覺的村民。

村民驚慌失措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看到伸進房子的那些觸鬚,縮到角落裡瑟瑟發抖了。

看來村民也很害怕這東西。

從一樓窗戶伸進來的觸鬚追上來了。

二樓窗戶伸進來的觸鬚也有。

觸鬚碰到屋子裡的東西時,是直接把東西給切斷的。

他抓起村民的被子扔向觸須,也沒能阻止觸鬚的移動。

反而是被子被切割成了幾塊。

觸鬚很鋒利。

被碰到他得被切成幾塊。

池言翻滾著躲避,試圖讓這些觸鬚纏繞在一起。

沒辦法,他倒是想讓它們自己攻擊自己。

但碰到之後,並不會有觸鬚被另外的觸鬚切斷。

觸鬚太多了,池言胳膊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劃出了不少傷口。

不過,觸鬚確實被纏繞起來了。

他幫他媽媽解過線頭,發現一個特點。

越細的線越容易纏繞在一起,也越難被解開。

這些觸鬚越被拉長,就越細。

被纏繞起來同樣難解開。

更何況,這些觸鬚被纏繞起來之後,只會一味的往外抽。

那更是越抽越緊了。

窗子不能走,那就走門。

池言趁機衝下樓。

樓下窗戶探進來的觸鬚大多被纏繞在樓上了,也就沒有堵門的了。

池言暴力破門,衝出去了。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動靜,村民們應該出動了。

昨天晚上不就是這樣的。

但是沒有。

沒有一個村民出門。

池言想起剛剛那戶村民的反應,猜可能也是和這坨東西有關。

那麼,是不是在村子圍牆那巡邏的村民今晚也不會有。

這情況也沒法回去,那就再去看看圍牆那邊。

池言朝著圍牆的方向奔跑,那坨東西在追趕。

被纏在那棟樓裡觸鬚沒收回來,被無限拉長。

也越來越細。

他一邊跑,一邊抬頭望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空的那些眼睛,似乎離他更近了一些。

池言還是選擇走樓。

每進一次樓,就引的觸鬚纏繞起來一部分。

這坨東西看起來沒智商,要不然怎麼會被纏繞了那麼多次,還依舊在他破窗進樓的時候控制觸鬚圍剿。

池言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這東西的觸鬚並不是可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