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面帶微笑,抬起手婉拒道:

“真的不必如此客氣,咱們所贈都是為了讓老百姓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在我們那邊,像這樣的東西可多得很呢!”

說完,她又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暖。

柳縣令沒轍,只好羞赧地收下,說道:

“那就多謝少夫人……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說到稅收這件事,不知二位對此有何高見?”

沈清歌依舊笑得雲淡風輕,但她的目光卻飽含深意地轉向了身旁的蕭衡。

只見她微微側身,對著柳縣令緩聲說道:

“您瞧,我身邊這位,可是跟你們剛剛就藩此地的嶺南王關係匪淺吶,乃是莫逆之交!

倘若等他回去之後,能在嶺南王面前為貴縣多美言幾句,說不定這事兒還真能迎來轉機呢!”

聽到這話,柳縣令不由得大喜過望,心中暗自驚歎不已。

他之前就覺得這群人氣質出眾、非同凡響,如今看來果真是大有來頭之人。

想到此處,柳縣令連忙又躬身作揖,對沈清歌和蕭衡再三拜謝起來。

而此時的柳縣令也彷彿完全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一般,開始滔滔不絕地與他們二人共同探討起治理本縣的各種策略來。

就在交流熱烈之際,沈清歌突然靈機一動,趕忙提醒柳縣令道:

“柳縣令,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依我看吶,咱們為何不考慮好好地學習一下製作海鹽的技術呢?

要是能夠小有成功,並將此事上報給嶺南王知曉,那麼本地的百姓們豈不是從此就有了穩定的生計來源啦!”

柳縣令聞聽此言,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恍然大悟。他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連連稱讚這個提議實在是妙極了。

就這樣,三人越聊越是投機,不知不覺間竟一直暢談到了下半夜方才罷休。

第二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灑下絲絲縷縷的光芒。

蕭衡和沈清歌一行人收拾好行囊,準備繼續前行。

就算柳縣令一再挽留,言辭懇切,但最終仍未能改變他們的決定。

臨行前,蕭衡將柳縣令請至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塊溫潤的玉佩,鄭重地遞給他,並輕聲囑咐道:

“這塊玉佩你收好。你只管安心、踏實治理本縣,我相信以你的才能,假以時日必定會有所建樹,成就一番大事業。願我們有緣再次相見!”

說罷,蕭衡微微著告別,轉身回到隊伍之中。

隨後,一行人策馬揚鞭,漸漸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而柳縣令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遲遲不肯挪動腳步。

時間緩緩流淌,過去了許久,柳縣令依然佇立在那裡,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離別的氛圍當中。

直到一陣冷風拂過,吹亂了他額前的髮絲,他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柳縣令低頭看了看手中緊握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仔細端詳著。

這枚玉佩質地晶瑩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柔滑;其樣式更是獨特非凡,猶如一尊小巧玲瓏的鼎,線條流暢自然,工藝精湛絕倫。

更引人注目的是,玉佩之上竟然雕刻著精美的蟒紋,栩栩如生。

蟒紋?!

普天之下,除了王爺,普天之下,還有誰敢用蟒紋?

柳縣令想到此處,心隨之猛地一震,瞬間恍然大悟。

他滿臉驚愕之色,情不自禁地高撥出聲:

“莫非……我們昨日所遇之人竟是剛剛就藩的嶺南王和王妃娘娘?”

此言一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