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引得沈清歌不由得向聲音的源頭望去,發現聲音的主人是個面板黝黑,長相清秀的小夥子。

雖然看著也才十五六歲,但卻少見的少年老成,怪不得小年紀輕輕,別人管他叫“成哥”!

只聽這少年繼續說道:“那面山崖陡峭,草木不生,路有些難走,因此鮮少有士兵把守。”

“那既如此,咱們還等什麼呢,趁監工們都還在礦洞裡,咱們避開巡邏隊,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溜走!”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興奮地說道。

少年搖了搖頭,否定道:“我們幾個人偷溜,倒是可以。可剩下的人怎麼辦,這些吸人血的傢伙會放過他們嗎?

別忘了,前兩年,也有人逃過,被發現後當場被打死了不說,就連他們那個牢籠的勞工也一併被處死。其餘的雖僥倖活了下來,但也被罰得跟剝了幾層皮似的。”

其餘人聞言,皆沉默了。

“所以,我們要從長計議,找一個萬全之策,把監工和巡邏兵引開,能多救一些人是一些!”那少年又補充道,臉上寫滿果敢和堅毅。

角落裡的沈清歌不免對這個有情有義,膽大心細的小夥子,生出一絲欣賞之意。

就在這時,來了一隊巡邏兵,二話沒說,開啟一旁的牢籠,就要將躺在地上的兩個奄奄一息的礦工給拖走,嚇得周圍的勞工們紛紛後退。

那身材矮小的男人突然青筋暴起,對著巡邏兵憤怒地說道:“你們這群沒人性的官差,奎叔他們還有氣呢,不能拖,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

聞言,巡邏兵的小隊長怒不可遏地走了過來:“你說什麼?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既然你這麼想陪他們,我們就成全你。”

言罷,他吩咐兩名士兵開啟牢籠,用長槍指著,就要將那男人給拖出來。

推搡之間,叫成哥的少年衝到了最前面,把其餘人擋在後面,對小隊長客氣地說道:“官爺,消消氣,二蛋他今晚吃噎著了,腦子不清醒,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

“老子有大量個錘子!我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成天逞英雄給誰看,當你是老大啊?既然,你這麼想當這個出頭鳥,就一併帶走!”

然後,士兵們連拖帶拽地把幾人給押走了。

沈清歌就靜靜地跟在幾人後面,她覺得這個叫成哥的小子不錯,打算伺機把人給救下來。

哪知,還沒等她出手呢,小夥子就已撂倒了一整隊的巡邏兵。

呵,挺厲害的嘛!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拖走官兵的屍體,方才的打鬥聲就吸引來了不遠處的巡邏兵。

從腳步聲判斷,人數還不少。

“糟了,成哥,怎麼辦,我們不是要死在這裡了吧?”其中一個勞工驚慌失措地喊道。

“別慌!”成哥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我們就殺出條血路,同他們拼了!”

說完,他迅速撿起地上的長槍,指揮著其他勞工背靠背圍成一圈,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做出防禦的姿勢。

咯噔——咯噔——

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死神的步伐正逐漸逼近。幾個勞工緊張得額頭冒出冷汗,握著長槍的手也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躲在暗處的沈清歌嘴角微微一揚,心想終於到她登場的時候了。她撕下衣角,蒙在自己臉上,然後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了幾名礦工的面前。

幾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驚慌著縮成一團。還是成哥膽子較大,他瞪大眼睛,警惕地問道:“敢問來者何人?”

沈清歌也不廢話,簡潔明瞭地說道:“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你們可以把我當成是來救你們的人。反正你們已身陷絕境,橫豎都是死,不如相信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