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為啥?”

此話一出,大家夥兒都湊了過來,臉上寫著疑惑,就連侄兒侄女們都好奇地看向沈清歌。

正在賣力嚼著肉餅的沈清歌頓了頓,眼神向著侄兒侄女掃了一圈。

祖母和嫂子們秒懂,忙收起好奇的目光。

三嫂秦卿馬上接話:“嗨……小妹方才和我說了,想先把帶的吃食吃完,再買新的,出門在外,比不得家裡,咱們能省則省。再說了,那白麵饅頭哪有我們自己帶的吃食好吃啊,是不是啊?”

“那是,那是……”

幾位嫂嫂連忙應聲道。

其實,沈家的家教嚴明,孩子們都很懂規矩,雖然看著那白生生的饅頭,也想嚐嚐,但聽到母親和嬸嬸們這麼說,也沒有一個吵著要吃白麵饅頭,都乖乖地就著水囊中的水,吃剩下的吃食。

大人們見沈清歌不願再孩子們面前談及此事,也就沒有再提,而是把話題轉到其他事情上去了。比如,京城距嶺南有多遠,她們要走多久才能到之類的。

很快,暮色深沉,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宛如輕紗一般。

疲憊了一天的趙家、劉家和吳家,從官道旁的林子裡,撿了些樹葉什麼的,草草地鋪在地上,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就睡了。好在,現在只是初秋,夜裡的氣溫還沒有那麼涼,否則他們這樣睡著恐怕也是十分難受的。

周圍一下就靜了下來,除了不遠處的官差們,他們圍坐在火堆前,享用著他們大魚大肉與美酒,時不時發出些聲響。

嫂嫂們,見周圍的人都睡了,紛紛拿出薄的布衾,鋪在地上,然後哄孩子們睡覺。

祖母在一旁,有些心疼地看著,小聲嘟囔道:

“可憐的孩子們哪,昨日還睡在侯府的沉香木大床上,蓋著繡花錦被,今日就隨著咱們風餐露宿,造孽啊!”

“哎,天有不測風雲,祖母切莫自責。好在我們提前做了準備,孩子們還能少受點罪。”

一旁的五嫂白鈺立馬上前勸道,祖母這才稍稍寬慰了些。

不多時,孩子們都沉沉的睡著了,沈家人也終於等到了機會,可以圍坐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小聲交談起來。

祖母率先開口:“歌兒,說吧,為啥攔著你三嫂買白麵饅頭,是懷疑那官差的吃食有什麼問題嗎?”

“確實是有所懷疑!”沈清歌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為何?”

眾人甚是疑惑不解!

三嫂率先反應過來,“莫不是,與父親和三郎他們被謀害有關!”

沈清歌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緩緩開口:“祖母,各位嫂嫂,其實我早就想與你們說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此刻,我將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們感到震驚和無法接受,但這確實是事實。”

眾人見她如此嚴肅,紛紛正襟危坐,心中七上八上。

沈清歌深吸一口氣,才艱難地吐出了接下來的話:“害死父兄、害得我們家被流放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秦王蕭墨!他暗中策劃了一系列陰謀,為的就是要奪了父親手中的鎮北軍,好鞏固他的太子之位。如今,鎮北軍雖已的手,但以他的性格,定不會放過我們沈家這群婦孺!”

眾人聞言,臉色驟變,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與沈清歌恩愛有加的秦王,會是始作俑者。

大嫂王蘭瞪大雙眼,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清歌,你可確定?”

沈清歌鄭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憤怒:“大嫂,我確定無疑,他就是背後的主謀!”

眾人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在她們眼中,秦王蕭墨一直是個溫和善良、風度翩翩的君子,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