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雖然不是什麼高峰,可上山的路卻依然險峻。穿過山上的白檀樹林,再翻閱那些形態各異的白頁岩,師徒二人已經來到了常年積雪的高度。張起施展保溫術在二人身上,接著便施展各種增幅和移動法術帶著曜辰明飛快地向山頂前進。同時催動如此多移動法術,還要帶著另一個人,這種狀態下的持續消耗甚至更勝於催動天威明晝雷。如此速度,就算身後有跟蹤的人也會被遠遠甩開。曜辰明被帶在張起身邊,這在高山上疾馳向上的感覺著實新穎,不過還是讓人有些頭暈。十分鐘過去,二人已經到達目的地。張起停下自己釋放的各種法術,然後對曜辰明說:“徒兒,這山洞就這麼點大小。你進去看看那石壁上的問題,而回答問題的方式便是運轉命之石中的能量,進入修行狀態,你就會聽到‘愚夫’的聲音向你提問,這時你就將你心中的答案說出來。若是得到愚夫的認可,你便會得到一些好處。至於這好處是什麼,因人而異。我在洞口守著,沒人進得來。”說著,張起已經開始佈設各種防護法術。這山洞只有一個入口,張起守在這必經之路上,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以他的四等修為加上天威明晝雷之威能,有這樣的自信在正常不過。聽完師傅的叮囑後,曜辰明點頭稱是,也不再多說什麼的走進山洞之中。

這山洞確實不大,從門口到那刻字的石壁只有十幾米,而左右兩側也不過五六米。山洞之中除了岩石,也並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若不是這裡關於那愚夫五問的神奇傳聞,這裡可能就會像自然中絕大多數地方一樣,靜靜的隨時光流逝。或靜止或變化,總之無人問津。可有人來到這裡,留下了一些東西,這地方就被賦予了非凡的意義。曜辰明走近石壁,看到了那石壁上刻著的文字。那五個問題明明清晰可見,可在曜辰明眼中卻變得模糊。這時,一種不知為何的直覺讓曜辰明原地盤坐,命之石從身體中飛出,在周身懸浮。空無開始運轉,曜辰明的眼中終於有了確切的事物,但那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圖景。

……

白山村裡有個怪人,這怪不是說他長得和常人有什麼不一樣。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胳膊兩條腿。可大家都不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什麼。

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這白山村中的村民在山下生活,雖然這裡的村民們還是要種地養活自己,繳納賦稅,但這山林中的菌子、野果、獵獲和草藥也是村民們補貼家用的好手段。幹完地裡的活,村民們都習慣去山裡採集打獵,可那怪人卻不同。他一個人住在村東頭,只種自己那一片地。一年下來餓不死,但是也吃不飽。要說他耕地用心那倒還好,可這人種地顯得很隨便,對,就是隨便。隨便播種,想起來了才會去澆點水,除草也是隻去除幾棵。所以他這地,年年有收成,可收成從來沒好過。

他要是隻這樣,那就只能算是個懶漢。可他不一樣,他經常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在別人面前自言自語,有時還去追問別人。比如有一次王老漢剛從地裡回來,路上撞見這怪人,就被他攔住追問:“這天外有什麼?”天外有什麼?王老漢一輩子連這天空都沒看過多長時間,怎會知道天外有什麼東西?只得快點跑開,免得再被他糾纏。別人不答,他便自己想。可這怪人自己並不聰明,也沒念過書,怎能想出這問題的答案呢?

他想去問問那學堂的教書先生。他們肯定知道這些。他去找教書先生,可這先生也不知道,又不想失了面子,就隨便搪塞幾句後將他趕走。他沒走,而是在偷聽教書先生給孩子們上課。可那課上的東西都是聖人之言,而聖人的教誨,沒有一句能解他的疑惑。

他想,也許這土地給不了他答案。選了一個天晴的日子,他拋下了自己那塊地,準備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行走在山間或是原野,他便風餐露宿,吃些野果野菜便可果腹。可進了城裡,他就沒有東西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