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別(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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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衝上前來的白雲溪,白峰迴甚至不屑於使用法術,只是一腳將其踹飛。這就是弱者的反抗,只有意志而無效果,看上去可憐又可笑。白雲溪很快又爬起來,白峰迴已經走出了房間,白雲溪咬牙,很快便追了上去。對著白峰迴的背影,白雲溪積蓄已久的怒火化為一拳,向著白峰迴後背直衝而去。白峰迴轉過身,輕輕揮了揮手,白雲溪便被擊飛出很遠,狠狠地摔在泥地裡。
雨,冰冷的雨。白雲溪再度感到了無力,和第一日上學時遭遇的情景一樣。他痛恨這種感覺,既痛恨不敢反抗的自己,也痛恨因弱小而無法反抗的自己。從積水中爬起,再度睜開眼睛,母親卻已經站在自己身前,緩緩將他扶起。
看著眼前自己的孩子,喬嬰心中百感交集。最初,喬嬰只是把他當成自己和白峰迴生命的結晶。可過了這麼久,她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拋下這個孩子。自己除了是一名侍女之外,還是一位母親。而母親在臨走前,總要和孩子告別的。
“云溪,不要再做傻事了。改變不了的事情,就讓它發生吧,然後忘掉這一切,自己向前走。媽對不起你,不能繼續照顧你了。”喬嬰從衣服中掏出一塊漂亮的手帕,這是白峰迴送她的手帕,用了這麼多年,上面的花紋早已淡去。曾經她把這當成他們感情的象徵,現在,這是自己最後的祝願。喬嬰拿著手帕,想要為白雲溪擦乾臉上的水。她溫柔而細心,就像世上大多數偉大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那樣。可是雨一直在下,淚一直在流,一塊小小的手帕,怎麼擦得幹生離死別的悲傷?
白峰迴不再等待,繼續帶著喬嬰離開。白雲溪撿起地上的手帕,茫然地跟著向前。雷雨,雷雨。永無止境的痛苦,一顆心被不斷撕扯,只能苦苦堅持,走向未知的前路。
“媽,媽……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你不能……”冰冷,下沉的意識伴隨著無盡的囈語,驅使著身體向前。白雲溪走過一個個平日裡自己不配來到的地方,他並未注意四周,也沒有人阻攔他。就這樣,白雲溪一路來到了一個大院之中,而這裡已經堆起了屍山,揮之不去的濃重血氣讓白雲溪感覺一陣噁心。祭臺之上,之前放進血液已經再次濃縮成近乎固體的濃稠液體,白峰迴取出那裝著晶瑩液體的容器,接著將其一飲而盡。
法力湧動,白峰迴嘶吼著噴出一口血氣,他的法力又上升了一些,現在,他離四等修為又近了一步。只差一點了,而補足這最後一點修為,就要靠獻祭喬嬰來完成。“馬上就要達到了,四等修為……現在呈雲大概只有一位五等修為的修行者,而那人的身份我無法覬覦。不過,四等修為意味著一人之下的強大,我將擁有我想要的一切。”將喬嬰放置在斷頭臺上,白峰迴本想將其禁錮,可卻發現喬嬰根本沒有反抗,而是一直微笑著看著自己。
白峰迴也笑了笑,接著對著身邊手持砍刀的行刑官說道:“白螺,動手吧。”
身邊的行刑官舉起砍刀,他這一生殺人無數,本應對這些事情完全免疫,可白峰迴的瘋狂還是讓他感到有些恐懼。尤其是院中還站著一個雙眼失神,不斷顫抖的孩子。當著這個孩子的面將他的母親砍頭獻祭,這樣的場景居然讓他想到了一個最不該想到的詞——殘忍。
“算了,不管怎麼說,我死後定然是不得安生了。做了這些事,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得好死啊。”白螺暗自感慨一聲。隨後,手起刀落。
人頭落地,滾滾鮮血從脖頸處噴出,然後一滴不漏的落在容器中。白峰迴看著眼前噴湧的血液,笑容越來越燦爛,逐漸走向變態。他之所以不親自動手,是因為獻祭儀式的條件——獻祭場地、祭品、過程都需合規,這是記載在命之石深處的一種“本能”。他的能力有很多種用法,而他選擇的是最強大最殘忍的一種。
白雲溪沒有出聲哭泣,他已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