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地點:地下實驗室

人物:肆火(肆虐的火)

肆火站在廢墟之中,那些怪物的進攻已經將這裡毀於一旦,他沒能阻止那些怪物的進攻。

烈火依舊在燃燒,火光照不透這該死的黑暗,但是……點亮一個人的心,足夠了。

肆火已經不在乎他有些什麼了,現在他是看見什麼用什麼,拿到什麼用什麼,這些該死的怪物不能出去,它們不能。

曾經,有一個人,他很疑惑,沒有武器要怎麼傷害敵人?他回答:拳頭。

沒有鎧甲,要怎麼防禦敵人的攻擊?他回答:躲開。

沒有力氣,要怎麼堅持?他回答:盡力而為,打不過就算了。

肆火的雙拳上,烈火難熄。他的眼中沒有憤恨,只有蔑視,他蔑視這些怪物,即使如浪潮一般,卻沒能將他淹沒。

他蔑視這些怪物,即使一隻就強大無比,卻沒能殺死他。

肆火擺好架勢,怪物在他的腳底狂奔,它們隨時可能會衝上來,但是……

“你們**忘了是誰把你們這群**(將某某比作牛羊)打成這個*(排洩物)樣子的嗎?”

怪物不敢衝上去,這些沒腦子(闡述事實)的玩意感受到了恐懼嗎?它們真的能感受到恐懼嗎?

不知道,他們不知道,但是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怪物不敢上前了,他們就只是在陣地下面狂奔。

制高點易守難攻,但是……但沒有支援的時候,被攻破就只是時間問題。

這些怪物的樣子會讓他想起來什麼嗎?看它們那可憎的模樣,散發著腐臭的身軀,由屍體拼湊出的身體。

它們會感覺到疼痛嗎?它們會享受吃掉獵物時的快感嗎?它們會戲耍獵物嗎?

不知道,沒人知道,被這些怪物纏上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沒人從這些怪物的手中逃出來過,沒人。

或許他能做第一個人?誰知道呢?

想一想,曾經看過一些書,那些書上的人,遇到麻煩了想一想家人,想一想爹就渡過難關了,可是……

他甚至記不得自己的爹是誰,他甚至不記得那些事了,是誰給他取的名字?是誰把他給養育大的?

是誰陪他走過自己的童年?是誰陪他走過自己的人生?誰?民傑?聖林?還是……楊公子?還是那些戰場上的兄弟?

記憶呢?都到哪裡去了?怎麼剩下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過去呢?我的家在哪?我的所有都在哪?怎麼只剩下了空洞?

進入這支隊伍所說的誓言是哪些?是誰陪他說的誓言……怎麼全都沒有了?堅持了這麼久的底線……卻連底線在哪都忘了。

難道活了這麼久就只剩下了空洞?就只剩下了遺憾?甚至連個懷念的東西都沒有?

究竟是時代拋棄了他,還是他拋棄了時代,感覺時間將他從以前帶到現在,卻斬斷了他的線。

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連線自己的過去,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在時間中流逝,他所有可以懷念的東西都已經消失。

他沒有什麼可以依靠了,他現在就只剩下自己了。

跨過時間,走到河岸,見到的最熟悉的東西卻是那些怪物,諷刺啊,最厭惡的東西反而成了最熟悉的。

怪物的嘶吼聲充斥著肆火的雙耳。

“發什麼呆啊,有計劃沒有?往哪逃?”剩下的三個隊員都在身邊,他們原本還可以讓她帶著他們逃跑的,但是現在……

她很累了,她甚至站都沒法站起來了。

“等一個人,只要他來,那我們就能逃出去。”肆火向腳底的怪物丟了塊石頭,但是這對那些怪物沒有絲毫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