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白獵人、銀毛和嵐昊天從冰山回到了北寒。他們面色凝重,氣氛壓抑。

銀毛與嵐昊天和白獵人分道而行。銀毛的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悲傷,說道:“我們去找衛冰吧。聽說他...”

嵐昊天用力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同樣充滿擔憂。隨後,兩人不再多言,朝北寒宮走去。

道路上,幾里路的房子都是翻新過的。嶄新的牆壁在陽光下閃耀著微微的光芒,屋頂的瓦片整齊排列,這些翻新的房子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然而在當前壓抑的氣氛下,它們的嶄新彷彿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北寒宮門口,一隊又一隊的冰軍來回巡邏著,他們身姿挺拔,神情嚴肅,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當見到銀毛與嵐昊天走來時,冰軍們立刻停下腳步,整齊劃一地向他們立馬上前行禮。

銀毛率先開口道:“衛冰在裡面嗎?”

一名冰軍微微抬起頭,恭敬地回覆道:“回稟二位,自那次襲擊事件發生以後,衛冰大人便一直未曾踏出房門半步。”

銀毛與嵐昊天對視一眼,微微點點頭。隨後,兩人利落地下馬,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宮中。

此時,衛冰的臥室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門口兩名高挑白皮的北寒女子正專注地為其熬製止疼的膏藥。她們面容沉靜,動作嫻熟,小心翼翼地掌握著火候,只為能為衛冰緩解傷痛。

衛冰面色蒼白,躺在床榻之上。他的手臂在與殘血獸的戰鬥中被斬掉,雖及時用冰止血,但傷勢依舊嚴重,發炎、發膿、腐爛的情況不斷加劇。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衛冰緊咬牙關,努力忍耐著。

為了控制傷勢,衛冰強行運作寒冰訣,試圖調整呼吸。他閉上眼睛,集中精力,感受著體內寒冰之力的流轉。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刺骨的寒意,這股寒意不僅能緩解疼痛,還能抑制傷口的惡化。然而,運作寒冰訣需要極大的精力和意志力,衛冰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銀毛的聲音隨之傳出:“ 冰哥?”

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關切。銀毛和嵐昊天站在門外,心中滿是對衛冰的擔憂。他們不知道衛冰此時的傷勢如何,聽到屋內的動靜,更是心急如焚。

屋內,衛冰微微睜開眼睛,聽到銀毛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強忍著疼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進來吧。” 兩名北寒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開啟房門,銀毛和嵐昊天快步走進屋內。

看到衛冰的傷勢,銀毛與嵐昊天兩人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結。他們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憂慮,眼前的衛冰面色慘白如紙,受傷的手臂處散發著令人不安的腐臭氣息。銀毛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嵐昊天則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心中對那殘血獸的恨意愈發強烈。

衛冰看著兩人,苦笑著說道:“怎麼了?這點小傷,看你們的樣子。”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然帶著一種堅毅。衛冰試圖用輕鬆的語氣緩解兩人的擔憂,但他蒼白的臉色和受傷的手臂卻無法讓人忽視他所承受的痛苦。

銀毛看了一眼嵐昊天,神色凝重地說道:“冰哥,姜言…… 死了。”

衛冰微微頷首,緩緩說道:“我知道,姜言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死了,他只是去做寒冰女神的僕人了。我們北寒人,所有人在死後都會前往寒冰女神之處。”

銀毛與嵐昊天聽了衛冰的話,只能苦笑著。

隨後,兩人緩緩走到衛冰床邊坐下。他們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受傷的衛冰。坐在床邊,銀毛看著衛冰蒼白的臉龐,心中滿是心疼。嵐昊天則緊緊握住衛冰未受傷的手。

衛冰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