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蘭和林芝一路疾馳,滿心焦灼。當他們終於抵達那曾經熟悉無比的炎陽宗時,入目之處,卻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狀。

整個炎陽宗寂靜得可怕,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屍體,許多屍體已經殘缺不全,顯然是被飛禽啄食過。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與腐臭氣息,令人作嘔。炎蘭怔怔地看著這一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的眼神中滿是悲痛與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那些與她一同歡笑、一同奮鬥的同門,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悽慘的模樣。

林芝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他緊咬著牙關,雙手緊緊握拳。他心疼地看著炎蘭,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炎蘭的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慘狀。她緊咬著牙,那力度彷彿要將牙齒咬碎。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我們走,找江主。”

她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江主,為同門報仇雪恨。

林芝看著炎蘭那堅定的模樣,他知道,此時的炎蘭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他也明白,他們必須面對江主,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他微微點頭,“ 好,我們走。”

炎蘭與林芝決絕離去後,那被江主破壞得扭曲變形的鐵柵欄處,緩緩傳出一陣輕微的聲響。

緊接著,數名童男童女從其中走了出來。他們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呆呆地看著這個已然面目全非的世界。

這些孩子衣衫襤褸,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和驚恐的神色。他們小小的身軀在這片廢墟中顯得格外脆弱無助。他們似乎還未從之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只是茫然地張望著四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林芝一邊快步前行,一邊神色凝重地率先開口:“ 炎蘭,我們必須等到其餘宗門支援才能出手。江主實力強大,僅憑我們兩人貿然行動,無疑是以卵擊石。”

炎蘭緊抿著嘴唇,目光中燃燒著怒火,但她也明白林芝所言非虛。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後又堅定地繼續向前走去,“我知道,但我等不及了。炎陽宗的慘狀歷歷在目,我恨不得現在就將江主碎屍萬段。”

林芝嘆了口氣,快走幾步跟上炎蘭,“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不能衝動。只有等到支援,我們才有更大的勝算,才能真正為炎陽宗報仇。”

炎蘭咬了咬牙,“ 好,我儘量剋制自己。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江主。”

狂風呼嘯,發出巨大的聲響。強大的風力席捲而來,所經之處,樹木被折斷,房屋倒塌,道路損毀。方圓十里內,一切都被破壞殆盡,變成一片廢墟。塵土飛揚,雜物遍地,空氣混濁,讓人呼吸困難。天空陰沉,毫無生機,只有一片荒涼與絕望。

東武王身著黑袍,穩穩地站在狂風之中。狂風猛烈地吹打著他的衣衫和髮絲,卻無法撼動他分毫。他的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那氣息彷彿即將炸裂開來一般,充滿了壓迫感。

狂風的對面,八止劍腳踏飛劍,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專注而冷峻,緊緊盯著前方的東武王。在他的周身,三把長劍緩緩旋轉,散發著凌厲的氣息。八止劍的白色長袍在風中飄動,與他腳下的飛劍相得益彰。

東武王邁開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八止劍。狂風在他身邊呼嘯,卻無法影響他的行動。

“ 八止劍,你找死!你太越界了!”東武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八止劍的面色如寒霜般冷峻,他毫不畏懼地迎上東武王的目光。兩位將近百歲的老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面面相覷。

八止劍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冷峻如冰,緩緩開口道:“ 哼,老頭子,你管不了的事,我來管。如今倒好,你卻反過來找我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