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步路,他就引來了無數被他吸引住的目光。

當他走進民宿時,外圍已經站了好幾個本地人,正在看著他。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吳一舟已經忍不住要側耳傾聽來自本地人的誇讚了。

結果,他馬上後悔了。

有幾個大姨嗓音特大,站在他身後嘟嘟囔囔地討論著。

“哎呀媽呀,這銀是不是虎啊?大冬天嘞穿這麼少。”

“可能凍傻了吧。”

“腦瓜子指定有毛病。”

“哎呀呀,這後生莫不是想凍成冰棒兒喲,穿這麼丁點兒,腦殼被門夾咯。”

一個揹著揹簍的老奶奶也停下了腳步,看了直搖頭。

“指定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吳一舟:?

原本他以為這些人都是被自己的華貴氣質所吸引來的,到頭來,原來全當他神經病看?!

沒品!

然後有個好心大姨看不下去了。

這大姨風風火火地衝過來,不知道從哪兒拿了個紅配綠的大花棉襖,

“哎呀!你這娃子咋這麼虎呢,凍壞了可咋整。”

說時遲那時快,大姨到了他跟前,不由分說就把花棉襖往他身上一裹。

這一裹可不得了,那花棉襖又厚又大,直接就把他整個人包成了個粽子。

他那原本帥氣逼人的髮型,被這花棉襖一壓,瞬間就垮了下來,變成了一攤軟塌塌的亂髮。

他下意識想反抗,那大姨卻把他越裹越緊,嘴裡還在那兒唸叨:

“娃呀,可不敢這麼作賤自個兒,大冬天的就得穿暖和點。”

吳一舟:“……”

我謝謝您嘞……

他定了定神,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用盡量禮貌的語氣說道:

“這位姨,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不冷。”

說完,他就要把花棉襖給脫下,

怎知大姨眼睛一瞪,力氣大得很,死死地按住花棉襖,

“咋啦?還嫌棄俺這棉襖呢?這可暖和著呢,你個瓜娃子不識好人心。”

他被大姨這麼一吼,頓時就蔫了,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被花棉襖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

還有那已經完全不成樣子的髮型,欲哭無淚。

在民宿門口折騰了一番,他終於踏進了民宿的大門。

這時候,郭果正坐在大廳裡給張安意化著妝。

她和浮誇的吳一舟截然相反,穿著一件寬鬆的灰色毛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腳上是一雙普通的棉拖。

她坐在木質的小板凳上,背後是一個小火爐,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溫暖而寧靜。

那麼看起來,確確實實看不出她背後的家勢。

然後吳一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故意挺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大手一揮,撩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隻全球限量版的手錶。

郭果仍然在給張安意化妝。

他的面色僵了僵,清了清嗓子作提示,然後緩緩往裡走進去。

皮鞋踏在地面時,故意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彷彿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到來。

結果,郭果繼續和張安意聊著天化著妝,好像沒看見他似的。

不知怎的,他臉色突然不太好看,硬是站在門外,連續擺弄了幾個姿勢,卻無人在意。

“吳總,您……腰閃了嗎?”

這些終於有人在意了。

但不多。

這是一個工作人員路過時留下的“關心”。

“噗……”郭果轉過頭來,一陣憋笑,“吳一舟,想不到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