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作聲。

不管那藥粉是什麼,這回是要報應在他們鄭家人身上了。

想到這裡,心裡忽然有莫名的痛快。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真是毒藥,也是鄭晚晚一手促成,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還沒有那麼嚴重,不然她估計該不顧眾人的目光,衝過去把她娘手中的湯碗打掉了吧。

果然,一會兒後,鄭夫人便覺得腹痛,藉故離去了,席間一連去了好幾回茅廁,最後自己也覺得受不住了,還有些丟人,便先和身邊的婆子一起回去了。南星猜想,鄭晚晚剛才那藥粉應該是巴豆之類的東西,倒是還沒有她老子那麼陰狠。

景煜在旁邊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大概也猜出了發生了什麼,看南星沒有吃虧,才略略放下心來。

阿七卻來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景煜面色大變,忙向國公告辭,先行離去。

出得門來,他叫住阿七,“你先不要回去,跟著阿星他們,鄭家人也在,我怕她會衝動。”

阿七忙答應。

景煜自去。

鄭晚晚早就注意到景煜的動作,想要追出來,卻看到父親坐在那裡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敢去追就試試!”嚇得她忙收回目光,乖乖坐在那裡,只是看著身旁的南星,越看越氣悶。

憑什麼!?這個賤人,長得不如自己,家世不如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醫女,何德何能竟得英王殿下青眼?

一定不能讓她好過了!

南星也看到景煜在阿七報告完之後,面色大變,心道,還很少看他如此失態,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宴席剛結束,她便告辭出來,小公爺送到門口,依依不捨,依舊派自家馬車送她回去。

阿七隻暗中跟隨著,看南星平安回到醫館,也稍稍放下心來。想到剛才跟景煜彙報的事,再也待不住,忙趕回到兵馬司。

原來,一刻鐘之前,有屬下來報,副指揮使吳奎死在家中!

發現屍體的是他的管家,只因昨夜吳奎與人飲酒,很晚才回來,管家見他一直未起,心想,可能是有些宿醉,便讓下人也不要吵醒他,讓他好好睡一覺。自從家中出了那樣的事,原夫人李氏又被休棄,自家老爺便一直悶悶不樂,經常與人出外飲酒,這幾日醉到竟沒有到衙門當值。唉,喝酒也算是一種排遣吧,能讓他稍微痛快些!

管家心疼他,便一上午都沒叫他起來。

可直到中午用飯時分,還未見他起來,管家便來敲門,卻發現門虛掩著,進得門來,吳奎躺在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平日的呼嚕聲都沒有。

近前一看,卻發現他面色青紫,管家自是嚇了一跳,叫道,“老爺,老爺!”卻不應答,他顫抖著手去摸,發現已無氣息。

管家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忙大聲呼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訊息到了兵馬司的時候,景煜並不在,阿七接到信兒,馬上去回稟了他。

自己衙門裡最重要的副手在家中死去,自然要到場探看一番。景煜從國公府出來,便上馬來到吳府中檢視。

卻被告知屍體已被刑部來人抬走,說是要檢視死因。

“刑部?你們為什麼不攔著?\" 景煜皺眉,自己剛得知訊息,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刑部的人竟比自己還要快?

“我們攔著了啊,可是那刑部侍郎親自帶了人來,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我們哪裡能攔得住啊!”

“何人通知的刑部?”

“是我報的官,我們家老夫人得知訊息,已經暈過去了,大夫正在救治,家裡又沒有夫人,我就自做主張了,” 管家縮著脖子道,他還沒和英王這樣的皇族說過話,打心底裡有些害怕,“刑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