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把南星送回醫館。

到了後院,發現阿七正在煎藥,便上前問道,“鄭元時如何了?”

阿七忙恭身行禮,“王爺!您來了!屬下失禮!”

南星笑著向景煜道,“以後世上沒有鄭元時,只有田春寧。”

景煜想起之前南星說過鄭元時已得知家中給她辦了葬禮,已改了名字,笑道,“哦,我倒忘記了。“

阿七道,”多虧了阿星和眾人的照護,如今她已經好多了,剛才還吃了小半碗米粥,一會兒我再讓她喝了這些藥。” 又對南星施了大禮,“阿星,救命之恩,我替她謝過了!”

“哦?你替她謝過?敢問肖將軍,你是她的什麼人啊?”

景煜見她又捉弄阿七,咳嗽一聲道,“阿星,你別逗他了,臉紅脖子粗沒出息的樣子,真是沒眼看!”

阿七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道,“我,嘿嘿,” 只是傻笑。

景煜問道,“對了,之前讓你打聽的事,田春寧可說了什麼?”

阿七想起來,忙回道,“嗯,這幾日我慢慢把南星家的事情給她講述了一下,她只道當年確實記得有個晚上曾經有人夜襲相府,和她交過手,當時那人輕功不凡,但身上有傷,所以被她輕易打敗了,之後再也沒露過面。”

“她說的應該就是葉凌風。” 南星道,“她沒有說過,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為何會下令葉凌風殺害我家人?”

“這些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那人走後,發生了很多事,宮裡忽然傳旨下來,恩賞鄭府上下,因為鄭妃誕下皇子,被封為皇貴妃,全府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漸漸把這件突襲之事給忘記了。再後來,她很快接到軍令,讓她帶兵出征,再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了。”

南星失望的低下頭,心道,不知田春寧是否說了實話。

阿七彷彿猜到了她的心思,道,”阿星,如今她把你當作救命恩人,應該不是作假。”又說道,“不過,今日她忽然提起當年知情人當中有個師爺,好像叫什麼吉的,應該知道不少事情,因為那裡整日見他和鄭元啟在一起。“

“是孫吉!”

南星激動地說,當日在清風寨中聽葉凌風講到當年之事,她把他所講的每一個字都刻在心裡。

“對,好像是孫吉。”

南星忙進屋,去問田春寧。

屋內,田春寧其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因他們剛才就站在自己屋簷之下,她已慢慢坐起,看著南星著急的神色,道,“白大夫,我當年也只是知道那師爺孫吉整日和大哥,......和鄭元啟在一起,卻不知他們所謀何事,可能也幫不了你的忙,”

南星坐過去,給她身後墊了個靠枕,道,“你彆著急,再回想一下,當年可還有什麼細節,也許會幫我們查出一些線索。”

這時,景煜和阿七也進了屋,站在當地下。

春寧慢慢回憶,道,“我之所以對那孫吉印象深刻,是有一次這廝狗仗人勢,色心大起,竟然對我孃親院裡的一個小丫鬟起了非分之想,正好被我撞見,我平日最恨欺負女子的登徒子,讓我揍了一頓。我去告訴了鄭元啟,想讓他把孫吉驅逐出去,沒想到,鄭元啟只輕輕責備了那廝幾句,就不再提起此事。當時我還奇怪,一個落魄書生,竟能得他青眼。後來我心中之氣難消,就跟蹤了那孫吉幾天,發現他在府外還有一個經常落腳的地方,應該是他的一個相好的。當時我剛想著要暗中報復他一下,朝廷卻已經下了軍令,讓我出征,我也再顧不上這些。”

“那後來呢,那師爺後來去了哪裡?”

“我從軍中回來,已是一年之後,府中的僕傭已經全是生面孔,就連鄭元啟以前最為倚重的管家都換了人。我偷偷問過我孃親,她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