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本來想開玩笑,聽他如此說,又看著他指著自己腰間,不知為什麼有些臉紅了,躲開了他的視線,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景煜話一出口,也有些後悔。

南星該不會覺得自己輕浮吧?

畢竟不是小時候了,現在二人都已成年,有些話題還是很敏感的。

一時他也覺得臉上有些熱意。

只得岔開話題問道,“阿星,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跟我說說。”

南星便把這些年的經歷逐一講給他聽。

講到最後,又想起來一事,問道,“對了,一個月前,我去了就京城,可是到了醉仙樓卻發現人去樓空,你和紅櫻還有阿古叔他們都不知去了哪裡,我又打聽你家,可是他們都說京城沒有一戶姓景的啊!你家難道也搬走了?”

景煜知道這些事遲早自己要跟她坦白,卻不是當下。如今自己的身份和南星的身份,一個是官一個是匪,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

不行,絕不能冒險再次失去她!

於是勉強笑道,“是啊,我家也從京城搬走了,我本來就不受繼母待見,長大些,就和阿七一起闖蕩江湖,出來好幾年了。紅櫻和阿古叔他們也一起來著,只是最近走散了。”

“那你又為何來到此處?”南星問道。

“我,四處遊歷,聽說祁連山風光很好,便來了,恰好路上遇到你的兩個徒弟,就正好行俠仗義了一回。”景煜說著,並不敢看南星的眼睛。

“那阿七呢?”

“阿七他,他沒有跟著我出來。”

“那他豈不是要著急?”

景煜忽然想到,阿七被捉,那南星又豈能不知?這可不妙!

可是,看她的樣子,顯然並未認出阿七來,或者,往好的方面猜想,她還未見過阿七。

便說,“他無事,我好了之後,自會早日回去尋他。”

又小心試探著問道,“我聽說,如今朝廷派大軍圍攻,不知你以後作何打算?要不你跟我走吧?”

南星道,“阿景,你大概還不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不過你既然聽說了,定是知道山寨正是危難時刻,我怎麼可能拋下眾人跟你走。這裡有義父,有白芨,白朮還有白芍,我們同甘共苦多年,豈是說捨棄就能捨棄的。”

景煜料到她會這麼說,只是,真的聽她說了,心裡卻一片涼意。

阿星這些年中,經歷了很多事情,拜了師父,有了很多的朋友甚至親人,看來,這裡真的被她當成了第二個家,自己只能從長計議了。

景煜忙笑道,“白朮和白芍我倒是見過,那白芨倒是沒見過,聽你一直提起,他是誰呀?”

南星道,“他和我結為異姓姐弟,最聽我的話,如今武功也很好。”

景煜聽到又是個男子,心裡又生警惕,笑道,“不知我好些了,能不能出去見一見這些人?”

南星有些為難地說,“嗯,我還沒有來得及跟義父他們提起你,特別是義父他老人家最近脾氣不太好,我找個機會跟他們說一下。你既然是我的朋友,想必他們也會接納的。對了,你以前武功很好,現在也應該不賴,我們山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留下幫幫我們?”

看景煜不語,南星笑道,“當然,我們現在就是山匪,讓你加入確實是強人所難。你不願意也沒關係的,待傷好之後你就離開這裡吧!我不會怪你的。”

景煜道,“不是的,阿星,你不要多想。不管你是何人,我相信你本性善良,這山下的百姓都說聖女是個菩薩心腸,當然,也有人說你使用毒障,殺了很多......官兵......”

景煜心中相信南星的為人,但畢竟六年未見,她是否還是當年那個純樸善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