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心裡暗暗給好哥們豎大拇指!

哎喲,看來剛才躲出去真是英明的決定啊,這才一會兒,兩人發展迅速啊!

白芨卻想,還從來沒見姐姐喂別人呢!這傢伙是把她當傭人使喚嗎?

他走過去奪過碗,生氣地說,“姐!他是沒長手嗎?這麼大一個人還要喂!”

南星瞅了他一眼,無奈地笑道,“他胳膊受了傷,不能有大動作。”說著,又拿過碗來,繼續剛才的投餵。

白芨氣呼呼地坐在床邊,斜眼看著景煜。

南星讓景煜吃完,自己又吃了一點,問白芨和周明,“你們兩個吃了沒?也過來吃一些吧?”

周明心想,這兩人甜蜜的,終於想起我了?忙笑著也用了些飯。

白芨道,“哼,不吃了,氣飽了!”卻並不離開,仍舊扭著頭坐在那裡。

白朮和白芍都回來了,探看景煜的情況。

南星問道,“什麼時辰了?”

白朮道,“已是酉時,師父,今夜我在這裡守著恩公就行。您勞累一天,回去休息吧!”

白芨道,“姐,對了,差點兒忘記正事兒。你一天沒出去,山寨裡都在傳宇文鐸要娶你了?嚇了我一跳,你不會真要嫁給他吧?”

“什麼!”景煜一下站起來,扯動了傷口,又呲牙咧嘴地坐下了。

周明忙過來扶住他,南星也忙過來檢視,傷口滲出一點血絲,嗔怪道,“你就是不老實待著!看來,得換一下藥了!”

說著,要把他的衣服解開,給他親自換藥。

白朮見狀,忙道,“師父,我來給恩公換上吧!”

景煜讓南星換藥,又得脫下衣服,本也有些害羞,聽白朮這樣說暗自鬆了口氣,心底卻也有些失落。

想起剛才說宇文鐸要娶南星,心裡著急,問道,“阿星,剛才阿芨說的可是真的?”

白芨心想,你倒是自來熟,一口一個阿芨的叫我。

他不知景煜這是愛屋及烏,竟把白芨當成自己的兄弟看待了。

此時白芨卻也不和他理論,只問南星道,“姐,是真的嗎?”

南星無奈地嘆了口氣,向白芨道,“此事有些複雜,我回頭跟你說。”

白芨氣憤地說道,“姐,我早就看出來那宇文鐸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哼,原來是有此野心!他上回偷走你毒粉的事兒,我還沒找他算賬呢,如今竟然打起了你的主意!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單方面讓人瞎起鬨敗壞你的名聲?要是這樣,我定饒不了他!”

南星不知為何,覺得在景煜面前說到自己婚事總有些不妥,便拉起白芨來,把他往外面推,道,“咱們出去再說。”

又回頭向景煜道,“阿景,這裡你放心住著,今夜務必休息好,明天我繼續過來給你診治。”

說著便繼續往外走,景煜卻叫住她,“阿星!”

南星轉頭,看到他眼睛裡似有留戀,心想估計他剛與自己重逢有些捨不得分開也在情理之中,便笑道,“你真傻!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明早我就會過來!”

周明聽她說自家殿下傻,下巴都要掉下來,她這是哄孩子的路數嗎?自家殿下在人家眼中,敢情就是個撒嬌求抱抱的孩子?

不禁又同情地看著景煜,心想,我英明神武的殿下啊,情路豈止坎坷,簡直快成絕壁了!

先不說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人家和宇文鐸還有婚約,人家這兄弟還對殿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就單說這心上人,我們殿下也沒拿下啊!

看著景煜眼巴巴看著人家離去的背影,自己都想為他哭上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