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看他燈光下眉目如畫,當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心道,這廝光是這張麵皮就要魅惑眾生了。不行,不能繼續受他引誘,忙站起來推說“時候不早了,你,你該回去了。”

景煜見她又恢復之前的冷淡,心中黯然,但也明白她此時心境自不是和自己卿卿我我的時候,便也站起身來,道,“明日申時,我來接你。 你可不能毀約!”說著伸出小指,要和她拉勾.

南星破泣為笑,“殿下真幼稚!”

“還沒有人敢說我幼稚!得罰你!”說著又趁她不備,對她臉頰狠狠親了一口,怕她追出來,轉身便逃。

南星拉住他,“門外那些東西你拿走吧!”

景煜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留著,這些日子你醫治鄭元時那傢伙,也辛苦了,還有醫館眾人也跟著辛苦了,都沒有好好答謝!只當我的謝禮了。”

南星道,“哦?鄭元時的謝禮,是你來出?這卻是為何?難道你對她?”

景煜忙解釋,“你在想什麼?!那小子我可沒興趣,我只當她是個小子一樣,也就阿七把她當個寶!”又想到什麼,湊近南星,“怎麼,你吃醋了?”

“才沒有!”南星臉紅紅的,“我是在想,如果是說鄭元時的費用的話,這些謝禮怎麼夠?也罷,我先記在賬上!日後找英王府去要賬!”

景煜笑道,“真是個小財迷!也好,你先記著,日後只管找我,我就怕你不來呢!”

說完又拉著南星的手,纏著她道,“阿星,我捨不得你,每次和你分別就,就很難受,要不,你看我今晚就,就在這裡住下......”

南星瞪大眼睛,便向自己懷中摸去,景煜知道她那些藥粉的厲害,忙一跳三丈遠,笑道,“我說說而已,說說而已。我走了。”

這才轉身而去。

次日早上,南星吩咐白芨、白朮把院中景煜送來的兩大箱子東西處理一下,糕點雖然隔了夜失些味道,倒也壞不了,送給南城那些貧苦百姓。白芨自是願意做這件事。

又把另一箱的首飾換成了銀兩,以備醫館開銷,這件事讓白朮來辦。

白朮看著這箱首飾,心內譏笑道,英王那傢伙忽然開了竅了,也知道用這些東西來討好師父了,哼!可惜師父並不喜歡,他這是白費心思!

因這些首飾成色足、做工也好,竟也換得了五千多兩銀子。

白芨聽說後,跟南星說道,“這下好了,阿姐,這麼些銀子,足夠咱們十多年開銷了,這英王可真是大手筆!”

要不是看南星態度不太熱情,他都想直接喊英王姐夫了!

下午未時左右,那小公爺來了,一身燒包的衣服,大紅色的錦衣外袍,一條黑色玉帶,頭上是紅色發冠束著一頭黑髮,手裡持一把玉扇。整個人收拾得比往常還要齊齊整整,一派世家公子模樣。

白芍見他腰間只別了一個香包,倒沒有那些零零碎碎的了,笑道,“小公爺,以前那些香包怎麼不戴著了?”

楊霄笑道,“自是得感謝你師父了, 我那病症一好,那些七零八碎誰還要戴?你師父呢?”

“她在屋裡,不讓人打擾,應是在休息呢。”

“哦,”楊霄有些失望,自己出門前刻意裝扮了一個多時辰,可心裡想見的那人卻沒出現,只得問道,“她真的不同去?”

白朮過來冷冷地道,“小公爺莫再打聽了,我師父說了不去,就不會去。”

白芨忙過來打圓場,“還要多謝小公爺過來載我們。”

楊霄忙道,“應該的,應該的,我這病症多虧了白大夫和諸位,正不知如何謝過大家!這樣,今日咱們去遊湖,大家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全包了。還有那診金,明日一併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