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煜站在南星面前,看著她答應和自己聯盟,心想,無論如何,要讓你遠離楊霄那小子,便說道,“你進太醫署的事情,還需要周全一下,需要一些時日。”

“嗯,多謝!”南星道,“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得走了。”

“等等!”景煜喚住她,“你今日還要去慶國公府?不能讓白芍給他治療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一般的病症白芍或許能治,這種夜遊之症我也是第一次上手,心裡其實也沒有把握,不能假手於人。”

景煜低下頭,想了一晌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難道你不用去當值嗎?”

“今日有吳奎在,沒有什麼事情。” 說著,重新把兜帽戴上,儘量不讓人認出自己。

南星笑道,“你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像飄飄乎乎的幽靈鬼怪!”

“沒辦法,這幾天那鄭府派人盯著我行蹤,一旦露了頭,怕是要給你惹麻煩。”

南星才明白他這樣是為了自己著想,心下一暖,“那就委屈殿下了。”

景煜笑道,“為了你,什麼都值得。” 眼中似含著萬千星辰。

南星不禁又看著他出了神。

等回過神來時,忙移開視線,道,“你既然要跟我去,那我們走吧。”

慶國公府內,南星給楊霄把脈,景煜坐在旁邊看著。

楊霄不由納罕,這英王殿下為何與白大夫一起出現?二人難道認識?

心裡揣測了半天,再也憋不住,準備問時,南星道,“把脈時不要說話!”

楊霄只得閉嘴,看著南星的纖纖素手放在自己脈搏上,不由從手看到她的臉龐,雖然平平相貌,卻也清秀,尤其是一雙眼睛,形狀極好,像黑色的葡萄一般,又比葡萄要靈動許多。他不由想起了“眼是水波橫” 的詩句,正可以形容那盈盈秋水一樣的眼波。

還有她淡然的神情透著溫婉聰慧,身上一股出塵的氣質,與任何女子都不相同。

正在出神地細看時,卻聽得景煜一聲咳嗽,他忙回過神來,望向他,卻被他眼裡透出的殺氣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在診脈的話,怕是就要跳起來了。

南星收回手,“好了,嗯,觀你脈象,較之前更加平緩柔和,此為心神漸寧之象,看來之前服用的藥物方向是對的,繼續服用三天,我再給你把脈。”

說著,吩咐白芍拿過之前的藥方,細細看過一遍,道,“可以把酸棗仁量加大,把遠志減小。我再給你開個方子。”

楊霄忙道,“我去拿紙筆。” 說著顛顛地去了。

景煜見他去了,表情方緩和了一些,只是坐在那跟座門神似的,鐵青著臉不語。

南星沒顧上看他的神情,白芍卻在一旁感到了嗖嗖的寒意,心道,這尊神也不知道為何來此?還一副別人欠他一千兩銀子的表情......

楊霄拿來紙筆,南星坐在案旁,鋪開筆墨,準備寫方子,那楊霄就站在一旁,為她磨墨。

景煜又眯了眼睛,走過去,笑道,“世子,你是病人,快去一邊歇著吧!讓我來!” 說著不由分說奪過他手中的墨,開始研磨。

楊霄被擠到一旁,只得坐到了旁邊去,看景煜在那裡磨墨,身體卻離白大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他站在她身後,寬大的袍擺緊貼著她的衣襟。

楊霄終於回過味來,有些明白剛才景煜為何那樣的神情了,原來...... 難道?

他雖然紈絝,卻也不是個傻子,心道,英王原來也對白大夫產生了想法?

不可能吧?不是聽說他是個斷袖?難道對女人也感興趣?是個男女通吃?

就算英王有此想法,又有何懼?公平競爭嘛!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