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中午回到自己府中,發現下人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心想,看來周明那小子有兩下子,這輿論是奏效了,連自己府中都知道自己去青樓了!

想必昭陽和鄭晚晚也知道了,也應該歇下了要嫁給自己的念頭。

他心中稍安,叫來阿七,問道,“周明呢?還在紅袖招?”

阿七看了看他,吞吞吐吐地道,“應該,應該是吧!”

“你怎麼了!說話都不清楚了?看來最近我是有些縱著你了?”

阿七道,“殿下,這,有一件事,不知您聽說了沒有?”

“不就是說我去青樓了嗎?”景煜喝著茶,漫不經心道。

“不是,不是那個......”阿七越發不自然起來。

“不是?那是哪個?”景煜停住喝茶的動作,奇怪地問道。

“是,是說您斷袖.......”

噗哧!景煜把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他放下茶碗,站起身來,想了一回,呵呵冷笑出聲,“行啊,這個周明,他是皮癢癢了!竟敢自作主張起來!”

又對阿七道,“把他給我,用任何方法,弄到我面前,現在,馬上!”

阿七小心說道,“好像不是周將軍傳出來的,因為我問過他了,他也莫名其妙,還很惱火,說是這下他以後還怎麼找姑娘!”

“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又說起他來了!”景煜瞪著阿七。

阿七嚥了下口水,謹慎地選擇措詞:“您消消氣,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您不是要了間上房,點了十個姑娘,為了掩人耳目您讓我留下,自己回來了。您不知道您走後,我在那裡也是度日如年,那十個姑娘嘰嘰喳喳就跟幾百只鴨子一樣,吵得我心煩,我就把她們都給點了啞穴,自己才好不容易睡了一覺。早上醒來,她們互相擠著挨著也在那打盹,我就給了她們銀子,叮囑她們有人問起,一定要說英王在此處呆了一晚上,還稍稍嚇唬了一下,嚇得她們連連點頭,都說,和英王共度春宵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讓別人羨慕死,怎麼還會否認?”

景煜不耐煩道,“說重點!”

阿七又吞了下口水,道,“我出來時捎帶看了一眼周將軍,只見那傢伙還在隔壁睡得正香,也是一個人,也不知道那些姑娘都哪去了。可是等我回來時,就聽到,聽到大家都在說,您和周將軍斷袖......”

“我和周......? !”景煜撫著額頭,快要氣暈了,又定定神問道,“周明具體怎麼說的?”

“我嚇得不輕,咱們昨天計劃的時候沒提到這個啊,就想著是不是周將軍使壞故意的,氣乎乎地返回去找他,把他從夢裡弄醒了,結果他也是一臉懵!還說,這下完了,回去得挨他老爹的板子了!”

阿七小心翼翼地看看景煜,問道,“殿下,您再回憶一下,您昨日回來後,又去了哪裡?是不是哪裡出了岔子?”

景煜瞪著他,“你是說這謠言是因為我?”

“屬下不敢!”阿七忙低下頭。

景煜自己回憶了一下,道,“昨晚我施展輕功回的府,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今早上不用早朝,我就去了公廨辦了一上午公,方才回來,再沒去過別處。”

“那這謠言到底怎麼回事?”

景煜就往外走,“我去親自問問周明這傢伙!”

阿七忙攔住他,“殿下,今日您暫且不要去吧,剛傳出您二位的緋聞,您再和他多接觸,豈不是要坐實?”

景煜拿起拳頭就要揍他,被阿七躲開,他嘆了口氣,心想,斷袖?也好,這下不只昭陽和鄭晚晚不敢嫁,全京城的姑娘都不敢嫁了!倒也清靜!

想到這裡,倒也平靜了不少,於是讓阿七去準備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