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空寂無人,南星把馬拴在院旁的杏樹上,叫道,“師父!師父!”

院裡花架上還晾曬著洗過的衣物,水缸裡有半缸水,雞圈裡的咯咯噠歡快地跑著,見南星來,小步子更緊湊了些。

南星又在屋裡看了一圈,心想師父應該是上山採藥去了。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會兒看看院裡的花草,一會兒又看咯咯噠來回跑,師父還是不回來。

她索性到屋內把屋子打掃了一遍,把一些藥材拿出來晾曬,又打了一桶水,把師父需要清洗的衣物洗了出來,晾在了院子裡。

此時接近正午,南星想著,師父該回來了吧?

在石凳上打了個盹,卻聽到耳旁有人輕輕喚她:“阿星,阿星!”

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前是景煜放大的臉,她嚇得站了起來,“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是我帶他來的。”師父的聲音。

南星一看,師父玄誠子從大門外走來,景煜忙迎上去,幫她把背上的揹簍拿下來,比自己還要熟稔的樣子。

南星瞪他一眼,問師父,“師父,您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怎麼?這裡是師父的家,難道還不能自己做主?”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他不是個好人!”

景煜急了,“阿星,你胡說什麼,我怎麼不是好人了?”

玄誠子看著他倆的樣子,笑道,“你們都坐下,南星,你去燒點水,我有些渴了。園子裡的菜能吃了,你摘些來,咱們一會兒開飯。”

景煜道,“我去幫忙。”

“什麼?你難不成還要在這兒吃飯?”南星生氣地瞪他。

“這又不是你家,師父他老人家都沒說什麼。”景煜嘟囔道。

玄誠子道,“是啊,要不是這個年輕人,師父今天差點被毒蛇咬了。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可怠慢。再說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嗎?”

“啊?師父您沒事吧?”南星心疼地檢視師父的身體。

“沒事沒事,那蛇已經被打死了。”

南星忙去燒水,景煜跟在她身後。

紅紅的火焰映照著南星的臉,她問道,“你是自己逃出來的?難道刺史府的人沒去找你?”

景煜笑道,“你那點兒小伎倆,還想困住我?我這麼多年在軍中,什麼樣的陷阱沒見過,只不過給你一些面子,讓你過過癮頭罷了!”

“那你怎麼跟著我師父回來了?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師父?”

南星一邊說著,一邊把幾塊柴放在景煜面前,示意他劈開。

景煜忙取過斧頭,邊幹活邊回道,“我不知道啊!只是想送老人家回來罷了。可是越走越偏遠,而且看到門口拴著你的馬,心想真是來對了!哈哈!你看,你不是說有緣自會相逢,咱倆真是有緣!”

“哼!”南星不理他,又想起一事,“不過,你是怎麼跟我師父說的?說是我的朋友?”

“對,我剛才自報家門了,說我是阿景,是南星的朋友。”

“師父她老人家就是天性善良,這麼容易相信人,她這樣很容易上當受騙的!”南星憤憤地說道。

景煜知道她意有所指,想到之前自己未跟她坦白,也有些愧疚。向南星陪笑道,“阿星,咱們過去的事不要提了好不好?從今往後,我保證決不對你說謊,一切都會對你坦白。”

“誰稀罕!”南星走過來檢查他劈過的柴,根根一般粗細,堪稱完美的藝術品。

她心中暗贊,卻不表露出來,免得他會得意。

“對了!你去菜園裡摘些黃瓜和青菜來,再去雞窩裡掏幾個雞蛋。一會兒米飯好了,我來燒菜。”

“你還會做菜?”景煜驚訝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