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營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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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被押回大牢。
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這才覺出剛才自己背上已出了一層冷汗,和衣服粘連在一起,非常難受。
剛才一則是擔心那縣令真的用刑,自己的女兒身必然會暴露,另一則是擔心自己這張面孔已在那通緝榜上,萬一就在自己受刑的當口,那榜文就到了此縣,可該如何是好?
看來自己運氣還不差。
不過那榜文就像懸在頭上的利劍,隨時可能掉下來。得想辦法出去了!
南星忽然想起剛才那少年所說的“今日有變”,便看向他。
只見他還在坐在那裡,眼睛望著頭頂上那方寸小窗,彷彿嚮往著外面的自由世界,神思不知到了何處,對於南星進來似乎也未聽見一般。
南星湊過去,挨著他坐下,又看了看門外的衙役並沒有過來,便悄聲問,“這位小哥,不知你剛說的有變是什麼意思?”
那少年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盯著視窗,沒有說話。
南星不禁有些生氣,這小子,一點兒都不給面子!昨天夜裡要不是自己,他可還有命在?
不由生氣地把手伸過去,摸摸他額頭,“哼!現在不發燒了?你可知道你有多重?昨天給你包紮傷處,差點兒沒把我累死!”
少年這才又回過頭來,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你這是要回報?”
南星覺得此人不太通情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便住口。
過了一會兒,少年反倒主動搭腔道,“今天的晚飯一定要吃。到時機靈一些,聽我指揮。”
南星莫名其妙,也沒有回答他,又想起一事,問道,“那縣令問起我父母家人,我便依你告訴我的,告訴他我沒有家人。他後來便把我放回來了,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玄機?”
少年面無表情地答道,“那縣令名叫王無庸,這裡的人都叫他笑面虎,別看他笑眯眯地好像很可親,其實暗地裡搜刮民財,此縣的地皮都颳得矮了三尺;你若說你的家人在哪裡,甚至很有些錢財,他必不會輕饒你,現在你早就在地下水牢裡受那十八般酷刑去了;你說沒有家人,他知道沒什麼油水可撈,才會把你放回來。”
南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心想,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縣令看上去好像個白面書生一樣和藹可親,卻有這番歹毒心腸。
晚飯照舊是稀粥,南星已經一天多沒有進食,再也顧不得髒,也顧不得那飯裡有味道,和少年一人一半把那稀粥喝完。
不由苦澀地想道,人果然是能適應環境的動物,可能再髒再亂的環境,時間長了,為了生存下去也就能習慣了。
衙役們往各個牢房布完粥,拖拉著腳步走了。
牢房中除了隔壁偶有人的呻吟,四下寂靜無聲。
月亮已經接近半圓形,清冷的月光從小窗中瀉進來,照在那少年英俊的側臉上,愈發顯得眉目如畫。
南星忽然覺得他的神情很像景煜,都是一樣的篤定,似乎萬事都不能更改他心中打定的主意,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但又有些許不同,景煜更溫暖一些,而這少年,卻滿腔心事,一副冷酷模樣,對人對事都有一種天然的疏離。
想到景煜,南星不由想起他在密室中看著自己的模樣,眼睛裡好像一團火在燃燒,閃亮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許今後再也無緣相見。
這幾日似乎經歷了太多的離別生死,這些東西對南星來說,在過往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在家人的呵護中長大,有父親母親,也知道有遠方的爺爺、姨母,爺爺去世時,她也還小,只是後來聽父母說起,所以感覺也並不深刻。
可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