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你說,我們是逃難過來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曾慶文轉移了話題,沒有說自己是哪裡人,為什麼逃難。

“這裡是西省與東省的交界處。”何大爺似乎看出曾慶文不願多說什麼。

“什麼?”曾慶文大吃一驚,怎麼會走了這麼遠?

何大爺看了看曾慶文磨破皮的腳,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雖然看起來髒,但也不是那種破破爛爛的感覺。

這說明曾慶文說的逃難不太對,至少他們走的時候情況沒有這麼慘。

其實何大爺猜錯了,曾慶文可不就是逃難來的嗎?

曾慶文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這麼遠的路,從城到東省與西省交界少說也有一兩百公里吧。

“何大爺,今天幾號了?”曾慶文問道。

“今天應該是六月十九號了。”何大爺想了想說。

“嗯?”曾慶文有些疑惑,自己記得出來的時候已經七月份了。

不過曾慶文轉念一想,何大爺說的是農曆。

這樣算來應該也差不多,自己竟然走了半個月。

而且除了腳破皮了,感覺非常酸就沒有其他問題了?

“何大爺,這邊沒有蝗災吧?”曾慶文問道。

“蝗災沒有,你是因為蝗災才逃難的?”何大爺問道。

“對,我是廣城那邊來的。”曾慶文說。

“看來你小子信不過我。”何大爺搖頭笑道。

這小子淨胡說,他知道廣城 離這裡至少三百公里。

曾慶文說他從廣城過來的,這不是搞笑嗎?

別說這麼遠走路過來了,單單是廣城那麼大的城市,就算是有蝗災也不可能會有人逃難的。

這種時候除了像他這樣的老頭子這樣不願意去城市生活的人,基本上都去城市裡了。

看來這小子應該是犯了什麼事,那這樣就不能留他了,只是為什麼要帶個小女孩呢?

“真的,我在廣城城郊的一個農村裡,那邊鬧蝗災了,後來有乾旱,沒辦法,我只能跟著傻羊的羊蹄印尋找過來。”曾慶文認真的說道。

這是實話,曾慶文肯定要說的,不說點什麼出來,這老爺子不會信他的。

曾慶文已經打算要去城市生活了,不管自己再怎麼不願意,為了自身和鼕鼕的安全都要去的,以前是他太過理所當然了。

“小夥子,都我這個老頭也得有個度吧?”

“不是我不信你,就算你不在廣城,但是你去廣城求救不是更好嗎,用得著千里迢迢的跟著什麼羊蹄印跑到這裡來?”何大爺一針見血的說。

“我真的沒辦法,本來我是打算去廣城的,但是我不認識路阿。”

“我認識的那條路被之前植物生長的時候破壞了,而且不是一小段,是非常長的一段距離,現在的地形都變得亂七八糟的,實在是認不出來了。”曾慶文苦笑道。

“我之前一直在找去廣城的路,但是就是沒有找到正確的。”

“要麼是其他沒有人的城市,要麼就是斷頭路。”曾慶文實話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

最重要的是,他只知道廣城大概在那個方向,現在這些路都被嚴重破壞了。

要去廣城就要穿過森林,雖然說現在森林都變得光禿禿的,不至於說看不到天空認不清路。

但是白天太熱了,趕不了路,就算白天認出那邊是北方,晚上的時候可以保證方向沒有錯嗎?

曾慶文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至於為什麼跟著傻羊,那肯定是不能說的。

不是曾慶文謹慎,這些事說出來除了劉思源誰還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