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些拙作,三妹妹腦袋空空不也來了詩會?”

蘇嬌嬌被蘇婉清的話噎了一下,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反駁。

“哦?你也會寫詩?那我倒是要好好聽聽看了。”蘇嬌嬌冷嘲一聲。

蘇婉清對她的反應毫不在意,“抱歉,我的詩並非為你而作,恐怕你難以理解。”

“你!!!”

蘇婉清面無表情地與蘇嬌嬌擦身而過,領著彩月走向人群的一隅,那裡有一張擺放著文房四寶的桌子。

蘇婉清示意彩月坐下,自己也落座,開始悠閒地品茗,似乎並不急於參與。

彩月見蘇婉清如此從容,忍不住問道:“夫人,我們真的要參加詩會嗎?可您從未作過詩,萬一……”

萬一詩作不佳,被人譏笑怎麼辦?

彩月沒有把話說完,擔心惹得主人不悅。

蘇婉清聽後,輕輕放下茶杯,說道:“放心,本夫人自有打算。”

話音未落,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走到蘇婉清面前,正是相府的二小姐蘇柔柔。

蘇柔柔見蘇婉清到來,眼中掠過一絲輕蔑,卻不動聲色地掩飾。

“姐姐,妹妹本以為你已成家,不會來參加妹妹的詩會,姐姐也想作詩嗎?真是讓人期待。”

蘇婉清微微一笑,說道:“妹妹說笑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只是來湊個熱鬧。”

蘇柔柔笑而不語。

每年相府的生辰宴,這位都像跳樑小醜一樣四處蹦躂,今年倒是安靜,或許是嫁了人,懂得收斂了。

雖然內心極度不屑,但蘇柔柔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她輕輕揮手,讓丫鬟們為蘇婉清準備紙筆。

蘇婉清接過紙筆,並未立刻動筆,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遊離,似乎在尋找靈感。

蘇柔柔見她這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這個文盲能裝到何時。

不久,蘇婉清終於開始動筆。

她的筆觸流暢有力,字跡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這讓一旁的彩月驚訝得眉毛直跳。

她心中驚歎:天啊,這不就是夫人日日練習的那幾個字嗎?雖然我看不懂寫的是什麼,但是……夫人竟然早有準備?

蘇柔柔看著她的筆尖在紙上跳躍,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嫉妒。

這個女人明明是個文盲,為何……

蘇婉清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周圍的影響,她的眼中只有筆下的字句,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她和手中的筆。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