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悲催地看著凌滄。

“怎麼又變成替我急了,您忘了,當時侯府向相府下聘,只是隨便走了個形式,侯爺本人還遠在漠北呢,且名義上那次是給您二妹蘇柔柔下聘,這不做數……”

“什麼叫做這不做數?”蘇婉清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當我蘇婉清是什麼人?我既然都答應和離了,就絕不會反悔。”

凌滄微微一愣,看著蘇婉清那認真的模樣,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夫人……”凌滄小聲道,“其實,侯爺這麼做,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蘇婉清翻了個白眼,“驚嚇還差不多!你們這樣,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看著蘇婉清那又囧又無奈的樣子,凌滄又覺得不是全然沒戲,便沒有再說話。

他明白,此時此刻,無論他如何向蘇婉清解釋,她都難以接受。

但那又如何,時間自會揭曉答案。

他堅信,終有一日,蘇婉清會領悟到侯爺的苦心孤詣。

……

“回到正題,既然沈寒是在亂葬崗的一個地洞裡被你們救出來的,那為何我剛才聽說,綁匪確實在晚上出現在了東城門附近?”

彷彿預料到蘇婉清會有此一問。

凌滄從容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沈寒確實在亂葬崗被救出,但綁匪出現在東城門,也是確鑿無疑的事實。”

“這背後有什麼玄機?”蘇婉清好奇地追問。

“秦時被我們生擒,他的同夥並不知情,依舊按計劃行事。”

凌滄的回答直截了當,蘇婉清卻聽得雲裡霧裡。

“挑釁?他們不知道沈寒已經被救出來了嗎?”她困惑地問,“誰會這麼不自量力,手裡沒有籌碼還敢在城門口叫囂?”

“不是不知道,”凌滄微微一笑,眼中掠過一抹狡詐,“是因為他們被秦時出賣了。”

“什麼意思?”

“綁匪分成了兩路人馬,一路去收贖金,一路去東城門探風,而世子則在秦時的掌控之中。”

“狡兔三窟?”

“沒錯,狡兔三窟!”

凌滄接著說:“按照常理,一開始讓人傳紙條,無非就是想讓侯府的人從西郊撤離,等到安全了才去取錢。”

“但這次的事件,不能以常理度之。”

“價值一千萬兩的金銀財寶,要轉移並不容易,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只是想讓這一千萬兩出來‘露個臉’。”

“後來江海他們‘恰好’趕到,目睹了這一幕,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侯爺輕而易舉地拿出了一千萬兩,而且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換做其他人或許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但侯爺畢竟是鎮北軍的統帥,手握重兵,如果他能輕易拿出鉅額財富,難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猜疑。”

“江海他們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這次無論是國公府出面還是侯府出面,結果都是一樣,他們都在算計沈寒,這一點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