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反覆想象被製成人彘的悲慘場景,以此來平復不經意間被觸動的少女心。

沈鏡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生氣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帶你離開東苑,可能是想將你騙回錦瀾閣,總之不是要帶你去曦日閣。”

“騙回錦瀾閣?”

蘇婉清輕聲重複,耳根微微泛紅。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她趕緊轉移話題,“……昨天,我忘了去後花園,你要生氣的話……我認罰!”

【唉,卑微的侯府僕人】

沈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你終於想起你失約了?”

“雖然但是,可是單方面約定吧?我……”

“不是你說要不見不散的嗎?我要沒去東苑怎會發現你睡得像頭死豬?”

蘇婉清尷尬一笑,似乎,好像,自己確實說過不見不散……

沈鏡看著她,眼神複雜,“你覺得自己,是侯府的僕人?”

“啊?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是不是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卑微的僕人來著?】

【沈鏡……能聽到?】

“我也是朝廷的僕人,同樣卑微。”沈鏡自言自語地回答。

“……”

“等等,你……是不是能聽到我心裡的話?”

沈鏡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你心裡想的,我自然是聽不到的。只是,你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明顯,讓人不難猜出你的想法。”

蘇婉清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那麼明顯嗎?”

沈鏡沒有再說話。

這段時間以來,他能看出蘇婉清是個心思極為細膩的女人。

如果不是為了她常說的‘走劇情’限制了她發揮自己,她的人生不至於侷限在侯府。

雖然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雖然能為她的當前任性和錯誤買單,卻註定了他無法像普通人一樣自由地生活。

他必須時刻保持著冷靜和理智,應對各種複雜的局面。

但有時候,在她的面前,他卻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在。

極易讓人放下所有的防備和偽裝。

“你……”他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她打斷了。

“喂,沈鏡,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她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調侃。

沈鏡反問:“不是夫人說心裡眼裡都是我?難道夫人……一開始就在欺騙為夫?”

蘇婉清挑了挑眉,“那……那怎麼可能?”

【我是看準咱倆不可能,才敢口出狂言的好吧】

【不過……這氣氛不對啊!】

沈鏡正經慣了,這會兒不得不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蘇婉清。

“我我……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告辭了。”

蘇婉清趕緊行了個禮,轉身逃跑。

回到自己屋內,咚的一聲就躺平在床上。

她實在不明白,沈鏡為什麼總是做出一些令人誤會的舉動?

她只是一個工具人,哪有資格去肖想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

就在她打算不再糾結此事時,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他為何邀請她去後花園,怎麼就匆匆返回了?

彩月突然衝進來,氣喘吁吁地說:“夫人,大事不好了,侯爺簽署了休書……”

彩月的話還沒說完,蘇婉清的臉色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自言自語:“休書?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彩月,你確定嗎?侯爺他……他真的簽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