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竟然如此強悍啊,那力道怎麼也不像大家閨秀應該有的。

痛楚使得他的臉部扭曲了,可他還是拼命地把金條拿到手,狠狠咬了一口——果然金牙疼痛!

確實是真金白銀!而且這塊還不止這些——另外兩塊也一起被寧德全裝了起來。

這位夫人果然身價不凡啊。我就說嘛,蘇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出嫁女兒怎麼可能沒有貴重的嫁妝呢?

看來,一切都是藏而不露!

見蘇婉清並未阻止他,寧德全立刻眼前一亮,腰也不酸了,頭也不疼了,就連風溼病也好轉了。

他向來自視為人精,自然懂得蘇婉清的意思,於是臉上堆滿諂媚,跪了下來,道:“是小的眼拙了,日後無論夫人有何差遣,儘管吩咐小的,一切都聽從夫人的指示!”

“就這麼說定了,我要你為我效犬馬之勞!”

為了錢,別說做走狗了,命都能豁得出去,何況是做個跑腿?

寧德全連連點頭,表露出一片忠誠之意。

彩月目睹這一幕,滿臉錯愕。

寧德全剛剛還挺胸疊肚的,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使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蘇婉清站起身來,懶懶地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俯瞰著跪倒在她眼前的中年男子。

“首先,你要為剛才侮辱我家彩月道歉!”

話音剛落,寧德全毫不猶豫地轉頭說道:“彩月姑娘,剛才多有冒犯,實非所願,實在對不起。這是這月夫人的月例銀,剩下的,算作是對你的歉意之資吧。”

彩月呆呆地看著寧德全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到她的手中,她細數了一下,不過只有四兩二錢。

“等等,這不對……”彩月說道:“數目不對!”

寧德全連忙解釋道:“這事兒是侯爺安排的,東苑每月限領六兩銀子,這……您不知道嗎,夫人?”

這確實是侯爺的安排。難怪她總感覺到哪裡不妥,如果是每月三十兩的正常額度,哪怕是再膽大的管家也不會如此大手筆從中抽取的……

既是出自侯爺的旨意,彩月再不滿也只有作罷,輕輕咬了咬嘴唇收下那個銀袋。

但——

夫人拿出了足足三塊金子,換得這點銀兩?太划不來了吧?

等等!

那這些金子又來自哪裡?

蘇婉清聞言才明瞭原來是沈鏡的決定。

真是意外得很,在劇情描述中並沒有說他是一個這麼摳門的人。原來的女主人確實是度過了艱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