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斂之深深嘆口氣,扭頭不說話。

他就知道唐寧根本捨不得和他和離,這不,三天都沒堅持到晚,就追了回來。

不過這次他不會再輕易妥協了,要不三天兩頭的鬧,誰受得了。

等回頭找個時間,他再好好的和她掰扯掰扯。

想到這裡,他又將杜鵑護在了身後:

“唐寧,你瞎湊熱鬧也要看情況好不好?”沈斂之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嗎?就在這裡拱火。”

唐寧呸一聲吐出嘴裡的瓜子殼,慢悠悠的道:

“還能是什麼事,左右不過就是你們那些情啊愛的,反正成沒成家我不管,先愛了再說。

再說的好聽點就是什麼,愛情不分先來後到,不被愛的才是外人。”

唐寧改了一下,這裡可沒什麼小三之類的話。

“唐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沈斂之氣急,陰陽怪氣的說誰呢?

唐寧翻個白眼,將剩下的瓜子揣兜裡,看著湊近的沈斂之,一個大耳刮就抽上去了:

“說的人話,說的什麼話,還秀才呢,話都聽不明白,愛情是不分先來後到,但是分禮義廉恥,

你們口中那個不被愛的人,那叫正室,無媒苟合見不得光的叫偷情。

當初三媒六聘的把正室求娶回家是給你們這些男人糟踐的是吧!”

唐寧甩了甩打疼的手掌,真是欠的慌,不想抽他還硬往上湊。

“沈二哥!你沒事吧?”

杜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唐寧現在怎麼這麼厲害,她不會也上來抽她吧?

“你們的事我懶得管,杜鵑這個賤蹄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她偷了我的首飾,勾引我夫君,若是不賠償,勢必是要送她見官的。”

賈家大少奶奶沒了耐性,雖然她很認同沈秀才夫人說的話。

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做戲給她看的,她也沒工夫跟他們玩這些手段。

她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兩個打手就要上前拖人。

“你們別碰我,啊!!”

杜鵑轉身就想逃,可是周圍人太多,哪裡是她能逃得掉的。

她母親弟弟早就被人看住關在房裡,能幫她的只有沈斂之,可沈斂之雙拳難敵四手。

其中一個打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拽著她在地上拖行。

掙扎中,袖口處掉出一支純金的梅花簪。

“哼!人證物證具在,現在我還看你怎麼狡辯?”

賈家大少奶奶冷笑一聲,上前撿了起來,又將簪子高高舉起,方便周圍的人能夠看的清楚。

杜鵑如同喪家之犬蜷縮在一起,眼睛又酸又澀,想哭又掉不出來眼淚。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不過是想求個富貴生活罷了。

她出身不好,父親早亡,處處低聲下氣的討好人,不過是想求個好生活罷了。

為何世事難如願?她好不容易折了身子,學那低賤女子賣弄風情,使出十八般武藝才讓賈大少爺點頭同意她當平妻。

轉身全被面前的這個女人給毀了,還有唐寧,若不是她拱火,怎會如此。

唐寧就是她命中的掃把星!

“杜鵑,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沈斂之怕打手又衝上來打人,他將人緊緊的護在身後:

“拉著我的衣服,今天我在,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斂之!”杜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眶漸漸模糊,積攢許久的委屈,一瞬間就有了出口。

“還好有你願意相信我,這簪子是大少爺送給我的,我不要,他硬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