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人命比草賤,你不強大就只能被命運所擺佈,怨不得誰。而我,就是那一堆草中間唯一存活的種子……

後來我明白了,人不爭就只有被碾死的份,血玫瑰,也由此而生……

終於,冥夜忍不住了,她,下場了!

一朵巨大的血色玫瑰花在拍賣場的上空綻放,冥夜的身影出現在玫瑰花之下,其身著血色緊身胸衣,配有一條紅黑色短裙,短裙內穿著一條黑紅色的吊帶絲襪,腰間繫著一條紅色腰帶,腰帶材質像是絲綢,上面印著金色玫瑰花紋。

頭上則是戴著一個血紅色的玫瑰髮箍,血紅色玫瑰耳墜,眼中閃爍著妖冶的紅色光芒,嘴唇塗抹著頗為暗淡的黑紅色口紅。

月光透過玫瑰虛影照在她的身上,使其整個人更顯妖媚。

冥夜扭頭看向拍賣場,眼中病態妖冶的光芒更甚。其背後的玫瑰在一瞬間化作翎羽狀,飛速朝著底下的一眾地下勢力襲殺而去,翎羽刺破面板的聲音融入道嗜血狂想曲中讓其變得更加優美。

而每到一個音樂節點,就會有一個人的身上開出血色玫瑰,這都是他們自身的血液凝聚而成的。但這不會立刻致死,甚至能夠為他們吊著一條命不死,只要血色玫瑰沒有凋亡他們就死不了。

隨著嗜血狂想曲逐漸進入高潮,冥夜也親自下場加入到戰鬥中,與穆尊他們一同演奏著。

與此同時拍賣會四周亮起了一圈的火光,灼熱而明亮的火光在黑夜中搖擺,似乎是在為這首狂想曲伴舞。

“穆尊,怎麼感覺這血玫瑰瘋了???”

江知琪擊退偷襲上來的阿爾法,與穆尊背靠背做著短暫的休息,畢竟是契獸境,沒那麼好殺,穆尊也只是在一旁打打醬油,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穆尊搖搖頭,看著在場中邁著輕盈步伐將敵人弄的遍體鱗傷的冥夜,緩緩開口:“她沒瘋,她只是病了,她在自救。”

江知琪愣了愣,看著冥夜臉上變換不停的悲傷與興奮,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這……好像病得不輕啊?

外面的炮火不斷,場中的冥夜起舞,悲傷與興奮,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她的臉上交織,時而淚流滿面,時而興奮嗜血,就像江知琪說的,病得不輕。

但又有誰知道她經歷過的汙穢與泥沼?

兩方勢力的鬥爭,毀了她的家,她無能為力;多方勢力的爭鬥,毀了她生長的地方,她無能為力;那些自詡正義的人為了肅清所謂的黑暗,屠淨整個貧民窟,她無能為力。

她報不了仇,因為他說:“他們是瘋子,但你不是,你的心應該是純粹而美好的。”

她反抗不了,因為她說:“反抗,但不是現在,我們在哪,哪就是家。現在反抗只會徒增家的傷痛。”

她阻止不了,因為他們說:“任何邪惡的勢力都只會展現給你善良的一面,而內心的險惡永遠不會暴露在你面前。”

她想殺人,但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家;她想殺人,但她知道,家承擔不下這份痛苦;她想殺人,但她知道,黑暗滋生未來就不會光明。所以她每天都活在難以自拔的痛苦之中,看不到希望。

她想活著,但他們死亡時解脫的笑容讓她神往;她想死去,但他們都說活著才有希望。

她也遇見過那個真心愛她的人,她放下了仇恨,放下了手中的長鞭,用真心回報著來之不易的一切。但那天他說:你殺了三十個人?

那天,她所認為的愛,敵不過他口中所謂的……正義。

他告訴她:“你不該殺他們,你就是個惡魔。”

可是……可是,他們摧毀我的小家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的啊……

他曾說:“我喜歡玫瑰,而你是我最熱愛的紅玫瑰。”可到頭來,他最熱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