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卻是易如反掌。

再加上殷紅月還沿途精心策劃了一系列“偶然事件”,並派遣了四名實力強大的五階死士前去阻撓。

如此重重阻礙之下,司殞的證人想要準時到達,無疑是痴人說夢。

“界衛長大人,嫌犯一方的證人至今未到,這簡直是對您以及整個無脈城司法體系的公然蔑視!”眼看時間已至,杜賢划著輪椅,面目猙獰地拱手喊道,“我懇請大人直接重判嫌犯,以儆效尤,將其斬首示眾!”

他深知有表姑殷紅月坐鎮,今日一定會大仇得報!讓面前這對狗男女血濺當場!因此分外興奮!

為了配合今日的行動,表姑不惜動用了十名五階死士,這樣的陣容,足以在長空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龍騎貼臉怎麼輸!你告訴我龍騎貼臉怎麼輸?!桀桀桀……”杜賢此刻內心狂吼,自從下半身沒了之後,他連笑聲都變了。

“賢兒,界衛所內不得無禮,一切自有陳大人定奪。”此時,殷紅月緩緩睜開眼眸,淡淡地呵斥了一句。

杜賢聞言,當即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稱是,推著輪椅退回到了原位。

然而,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司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議論起來,大都指責司殞一方無法無天,竟敢如此無視紅刀界衛的公審。

聽到這些議論聲,殷紅月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

這些百姓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她精心安排的,身為長空界一手遮天的人物,她想要誰住在紅刀界衛所附近,想要誰今天有空來參加公審旁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麼多年,如何巧妙的主導司法公正她已經玩的駕輕就熟了。

想到這裡,殷紅月今天第一次瞥了一眼司殞,內心自嘲道。

“人生就是戲臺,眼下臺前幕後都被我打通,甚至就連觀眾都是我的人,這少年遇到我,真是可悲至極,這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然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言語間逐漸開始針對司殞等人之時,天際突然響起了一道淒厲的嗩吶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胖子手持嗩吶,一馬當先地邁進了界衛所公審堂的大門。

他身旁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手中拿著一個二胡,兩人一唱一和,將淒涼的氛圍渲染得淋漓盡致。

司殞一眼便認出了那老頭是古老所變,看著他手持二胡嫻熟的樣子,司殞恍然大悟,原來古老的源器是二胡!

難怪自己之前一直追問,老師卻始終不肯說……

不過,古老與聞構還真是絕配,氛圍感拉滿!

緊隨二人身後的是輪椅方陣,夏老一馬當先坐在輪椅上,身後則是近百名渾身纏滿布條、虛弱地躺在輪椅上的傷員。

輪椅方陣之後,是擔架方陣,一群同樣渾身纏滿布條的“輕傷員”抬著簡易擔架,擔架上躺著纏滿布條的“重傷員”,他們痛苦地呻吟著,奄奄一息的樣子。

而擔架方陣後面,則是棺材方陣,一眾繃帶人抬著一口口棺材走進了公審堂。

整個隊伍綿延數百米,陣仗恢宏。

他們順著大門魚貫而入,頃刻功夫,公審堂便被上千人擠得滿滿當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些擔架直接被放到了殷紅月等人的腳邊上,甚至在殷紅月的身後還放了幾口棺材。

場面一片混亂,散落在空中的白布條不斷在殷紅月眼前飄落,讓她的眼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玄幻:我開的建築設計院成為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