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斬殺,確實有些東西。

都怪這愚蠢的表哥,行事魯莽,連對方的底細都未摸清就貿然出手,害得自己也跟著判斷失誤。

“好了,表哥!你鬧夠了!”殷紅月喝止了杜能的哭鬧,“紅刀界衛那邊我已經打點過了,明天公審時,我們只需將這兩人的殺人罪名坐實即可。到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而在城主府那雄渾壯麗的大殿前,古正簷手舉一塊神秘的無字令牌,晚風拂過他那飽經風霜的臉龐,更添了幾分滄桑之感。

他突然擺出一副哭喪臉,就要跪倒在地。

然而,一股柔和的力量卻悄然托起了他,讓他無法跪下。

古正簷一臉詫異,迅速橫向挪動腳步,再次嘗試跪下。

可就在他即將得逞之際,那股力量再次湧起,將他穩穩扶起。

古正簷見沒有跪成功,再度嘗試起來……

“有事說事!別特麼整事兒!”大殿內傳來一道既威嚴又不耐煩的聲音。

古正簷一聽這聲音,精神為之一振,也不哭了,直接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哀嚎起來:

“餘大叔啊!我那好徒弟冤枉啊!今夜無常門被砸,我那寶貝徒弟剛好就是負責人!那些賊人陰險狡詐,他們……”接著,古正簷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將司殞今夜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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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徒弟可是萬古難遇的奇才啊!是帶領野閣一脈走向輝煌的關鍵人物!我們現在開了個設計院,裡面都是新鮮玩意兒,比如水墨鋼筋瓊樓,創造出的神將三階能當四階用……”古正簷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司殞的神奇之處。

“說重點!”大殿內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餘大叔,你當年給我這令牌,說以後可憑此令牌來找您辦一件事。現在我徒弟被紅刀界衛抓了,你可不能不管啊!”古正簷哭喪著臉,高高舉起手中的令牌。

大殿內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一聲淡淡的回應:

“知道了,回去吧。”

緊接著,一股柔和的力量飄來,將古正簷緩緩送出城主府。

古正簷在退出途中試圖將令牌扔到大殿,結果那股力量又把令牌送回他手中。

幾次反覆下來,給古正簷也整蒙了。

餘大叔這是啥意思?救還是不救啊?

站在城主府門外,古正簷的背影顯得有些佝僂。

他凝視著星空,喃喃自語:“好徒弟,為師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城主府大殿內,餘不臣坐在火盆前,手裡拿著一串烤得滋滋作響的烤肉,搖頭失笑:“這老小子,還是那麼滑頭……”

古正簷回到微光城後,立刻收起了那佝僂的蒼老模樣。

他站在鏡子前,嘀咕道:“我剛剛在城主府門口說的那句話,餘大叔應該聽見了吧……”

————

司殞與夏靈雪腳踏飛魚,穿梭於下方錯落有致的瓊樓之間,直奔界衛所而去。

瓊樓之巔,神將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誤以為那是夜空中某顆滑落的星辰。

抵達界衛所後,二人被領入一間房內,屋內竟設有簡單的草蓆床榻,條件遠比他們預想中的好。

紅刀界衛簡短交代:“兩位今夜便在此歇息,一切待明日公審後再議。”

言罷,轉身鎖門而去,未給司殞二人留下任何說話的機會。

司殞望著屋內的那張草蓆,又瞥了眼夏靈雪,心中不禁有些尷尬。

這紅刀界衛沒考慮到男女關在一起不好這件事情麼……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

司殞索性找了個角落坐下,翻看起系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