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並無過錯,自己不能因此寒了他的心。

她環顧四周,目光掠過那些圍觀的家長,最終艱難地擺了擺手,示意暗衛將谷雲夢也帶走。

當場上只剩下她一人時,她緩緩走到孫斬洪面前,低頭行禮,聲音顫抖地賠禮道歉:

“斬洪同學,是谷雲錚他缺乏教養,我未能管教好他。作為母親,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這件事,我們谷家錯了。”

說著,她拿出一枚閣戒,雙手奉上。那閣戒上雕刻著一個小神將,紋路清晰,竟是三階二墨二彩的珍稀之物!

無論其中藏著何物,單是這枚閣戒本身,便價值至少十萬丹青石以上。

孫斬洪見到這枚閣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然而,當他抬頭看到殷紅月那凌厲的目光時,臉色驟變,一把打掉了何枝焦手中的閣戒,厲聲喝道:

“我要你這破閣戒何用?難道是打發乞丐嗎?我只要谷雲錚給我下跪道歉!否則,就讓他從閣院滾出去!”

有母親撐腰,孫斬洪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身為院長班的學生,在長空界幾乎可以橫著走!

何枝焦見到自己的道歉竟被一個小孩子如此輕視,內心憤怒難平。

然而,她不敢發作,只能無助地看向蒲多令和圍觀的群眾。

,!

但此刻,那些平日裡與她熱絡攀談的人,竟無一人上前解圍。

她又看向殷紅月,只見她依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眼中滿是戲謔。

何枝焦心中一沉,但她知道,為了谷雲錚的未來,她不能放棄。

“谷雲錚對閣道痴迷已久,繪閣院是他唯一的機會。作為母親,我不能讓他的學業之路就此斷絕。”想到這裡,何枝焦緩緩起身,撿起那枚被打掉的閣戒,然後走到殷紅月的坐騎前方,毅然跪了下去。

“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孫夫人高抬貴手。我替雲錚給您道歉了。”說出這話時,何枝焦的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自持。她已經多年未曾受過如此屈辱。

然而,殷紅月卻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谷夫人,這事情跟我說可沒用啊。正主可不是我。”

此刻的何枝焦已經目光呆滯,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她拖著僵硬的身軀,再次向孫斬洪下跪道歉,並奉上了一枚更加貴重的閣戒。

“小洪,還不快將你谷姨娘扶起來,我平時怎麼教你的,要知書達理,在外不可失了禮數。”見到孫斬洪在那裡猶豫,殷紅月直接輕喝一聲。

孫斬洪被殷紅月的這一喝嚇得一哆嗦,連忙收起那枚閃耀著誘人光芒的閣戒,伸手將何枝焦扶了起來。

被扶起後的何枝焦彷彿失去了靈魂,雙臂微垂,腳步沉重地走出了人群。

而圍觀的人群也自動為她讓開了一條道路,目送著她那落寞的背影漸漸遠去。

隨著人群的逐漸疏散,蒲多令試圖上前巴結殷紅月,以期能在她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然而,殷紅月卻彷彿完全未將他放在眼裡,徑直帶著孫斬洪離開了現場,只留下蒲多令一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再加上他之前得罪了何枝焦,此刻的他,真是裡外不是人,心情頓時變得極差。

這時,他注意到一個腰上彆著白色身份令牌的少年正站在招生告示前,似乎還在打量著自己。

蒲多令心中怒火中燒,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驅趕道:“你個螻蟻看什麼看!閣院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嗎?趕緊滾!防月司真是的,非要在綠月後搞什麼開放日,長空界什麼時候成垃圾場了!”

隨著蒲多令的呵斥,其餘家長也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乞丐。

這白身少年自然正是司殞,他深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