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平順著繩梯從活板門爬了上去,發現其內別有洞天。這一層除了層高與樓下有所區別,面積與整體別墅的佔地面積相差不大,曹建平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其內並不需要低頭彎腰。頂層樓閣裡有粗壯的樑柱支撐將視野隔擋,加之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原本就光線不佳的閣樓裡更是昏暗不清,使得曹建平不能將閣樓裡的情況一覽無餘。

這意外的發現,讓曹建平原本就纏繞在心頭的疑慮更是多上了幾分。這座坐落在甲城市中心的三層別墅光從外觀上看來並不會看出其中的端倪。

曹建平挪動腳步,鞋底在一層厚厚的積灰上留下清晰的腳印。他試圖找尋那抹一瞥之下的綠色光影,眼睛也逐漸適應了昏暗的場景,發現一些陳年老物被整齊的擺放在閣樓裡。有些是款式老舊的傢俱,上面早已落滿了灰塵。一些封閉完好的整理箱裡依稀可以看見是陳舊的日用品。一個古樸的楠木箱子格外突兀,它靜靜的被放在一堆積滿年代感的物件裡,箱子上面非常乾淨,應該是經常被開啟。

曹建平走上前去,將箱子的插銷掀起,一股木頭混合著舊物的氣味撲面而來。曹建平開啟手機的照明,發現竟是一些獎狀和紀念品,看上去儲存的相當完好,應該是有定期維護保養。

曹建平隨機拿出一份開啟一看,上面赫然是“曹國華學員,在1991年期市風雲研究班學習認真,成績優異。被評為優秀學員。特此獎狀,以資鼓勵。”他放下獎狀又拿起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獎盃,杯座上刻印著“曹國華同志,鑑於你在1993年期現市場測試中表現突出,對於使用期貨調控糧食價格,保障農民權益方面提出的建議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特發此杯。”更有一些九幾年銀行的對賬流水,泛黃的紙張上刻印的交易的數額放在今天依舊是非常巨大。

“這些應該是爸爸當年初入期貨市場時得到的獎品功績。”曹建平看著那一箱子的物件低聲嘀咕著。

忽然一張泛黃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曹建平將照片拿起,藉著手機的光仔細看著。照片是一群人站在甲城期市交易中心大門口的合影,曹建平一眼便認出自己父親站在最左邊的位置。與照片上相比如今的曹國華並沒有多少變化,除了多了上位者的氣勢,五官容貌幾乎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對比自己的父母,許錦雅所處的行業理應與美業更為接近,但是許錦雅的身上卻可以明顯的看出歲月流逝的痕跡。反觀曹國華雖然從事的行業與美業相隔甚遠,卻保養的異常堅挺,甚至會給人一種回春的感覺。

曹建平知道如今科技發達,很多人都會選擇使用一些手段讓自己保持年輕,但是那種修整過的臉多少會看出一些痕跡,而曹國華的臉不僵不脹堪稱神蹟。

不過他也並沒有直接詢問過父親,因為每個人對於衰老的態度不同。作為子女,特別是有錢人家的子女更是沒什麼立場去評定長輩的私人行為。

忽然間曹建平在照片中發現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這人站在照片的最右側,他的身邊便是交易中心門口那頭氣勢磅礴的銅牛。即使當時拍攝裝置的畫素沒有很高,卻依舊可以看得出他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與身邊的那幾個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這人更是有些耍寶的豎著一根手指指向一邊,從照片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正用一根手指頂在那頭蓄勢待發,正要衝擊而上的銅牛角上。

“這人是秦泰民!”

怪不得他和我說他與自己的父親是舊相識,原來他們在1999年就認識了。在那個年代裡,時代的順流給予了這兩人足夠多的機會,在曹建平看來無論是父親還是秦泰民都完成了成功的蛻變。

秦泰民雖然與曹建平只有一面之緣,但給曹建平的印象非常深刻,在同級別的領導裡絕對是思想超脫前衛的一個。他對未知世界認知的那番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