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松垮的睡衣草草穿在身上,和崔宇鋒這麼一鬧騰,大半個胸脯一覽無遺,兩個白嫩嫩的小饅頭呼之欲出……崔宇鋒一驚,連忙把身子讓過,坐回椅子上。

白如雪攏了攏自己的睡衣,抬頭道:“你看我的胸了!”

崔宇鋒臉色微紅:“我不是故意的。”

白如雪兩隻眼睛烏溜溜的:“你看到了。”

崔宇鋒有些窘迫,站了起來:“我去倉庫那邊……”走到窗前,崔宇鋒拉開窗簾再一次看老湯還在不在……狗日的老湯搬了個板凳悠悠地坐在門口抽菸。

崔宇鋒徒然又坐回椅子上。

白如雪不依不饒:“崔宇鋒,你剛才偷看了我!”

崔宇鋒漲紅了臉:“白如雪,你別東扯西拉的。”

“我還偷看你?咳!你有啥看頭?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你不講衛生,還口臭,瘦得像個馬猴,風一刮就吹跑了,”崔宇鋒一點沒給白如雪留面子,“我就是看了你,也沒一丁點兒想法,你自己不曉得麼?”

“你放心,你在我這兒安全得很。”崔宇鋒把“安全”兩字咬得特別重。

老實人情急之下盡講大實話,言辭並不算尖酸刻薄,卻有如小刀紮了白如雪一把。

這下輪到白如雪漲紅了臉。

霎時間白如雪紅眼眶,怔怔地望著崔宇鋒。——從來沒有人當著她的面這麼說她。蔡鵬飛的手下和保姆對她唯唯諾諾,省廳的警察對她敬而遠之,老莫這些大叔含蓄而委婉……好了,今天終於聽到有人當面扯下了面具赤裸裸地嘲諷她。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白如雪脖子一掙,在床上一滾,張大嘴巴開始發癲:“崔……”

才喊完一個字,崔宇鋒快如閃電地伸手捂住白如雪的嘴巴:“你喊什麼喊?瘋了?”

白如雪嗡嗡地掙扎著。崔宇鋒力氣老大了,白如雪被按住動彈不得。幾番掙扎,一股淡淡的男子體味浸入鼻息。白如雪心神一蕩,身子開始變軟……

見白如雪不再鬧騰,崔宇鋒快速地縮回手掌,他怕白如雪再咬他一口。

崔宇鋒走到窗前看了看,老湯終於不見了。

“喂,我去倉庫那邊。”崔宇鋒語氣生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今天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找老莫告狀,請便。”

崔宇鋒帶上門走了。

白如雪躺在床上,淚眼不爭氣地掉下幾顆……

第二天一早,牛所、老湯一行人匆匆吃過早餐要回去了。兩大片野豬肉早早被小鄧收拾妥當搬上了小吉普。

老湯望著崔宇鋒笑笑的:“小崔,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崔宇鋒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還好。”

小鄧說:“秋芸怎麼沒見著?還沒起床吧?”崔宇鋒望了望白如雪緊閉的房門,說:“她可能有點不舒服吧。”

老湯嘆口氣:“你媳婦兒身子骨太弱了,你這精壯猛男辦事得悠著點兒,要憐香惜玉。搞那麼大動靜……”

小鄧說:“昨晚搞什麼動靜?我怎麼不知道?”

老湯對小鄧說:“你瞎打聽啥?沒你的事兒。你回去吃半斤野豬肉再找你女朋友辦事就知道厲害了。”

小鄧奇道:“還有這個說法?”

嗐……崔宇鋒面紅耳赤。

牛所從旁邊走了過來:“哎,小崔,你從哪兒搞了臺三蹦子?挺好!還是新的。”

崔宇鋒說:“那個,是我買的。”

“你買的?”牛所指了指那臺摩托車,“多少錢?花銷不少吧?”

崔宇鋒說:“還行吧,6千多,我這山上用得著,想著以後辦事方便就買了。”

“哎,你們看看,小崔終究是不讓欠咱們人情啊。”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