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鎮“悅來”酒店的一個豪華間。蔡鵬飛緊蹙眉頭坐在沙發上抽菸,偉弟和另外一個手下大口明正在彙報情況。

偉弟把手裡的海事衛星電話晃了晃:“……我最開始打電話確認身份,是艾米姐的聲音,錯不了。我沒和她通話直接掛掉。完了我和大口明潛伏在那林場前半山腰上呆了一天一夜觀察情況……那個林場在深汕老林子裡,整個林場就那姓崔的和艾米姐兩個人住那裡。”

偉弟從身上拿出一張卡片,上面密密麻麻記著各種訊息。

“……艾米姐的作息時間是這樣的,早上6點半起床,然後那姓崔的帶她爬山,去山頂那個山神廟鍛鍊身體,然後又跑下來,8點開始吃早餐,吃完早餐姓崔的開始巡山,11點20分他回來吃飯,中午和艾米姐一起呆到2點,下午那小子又去巡山……”

蔡鵬飛打斷偉弟:“你注意到艾米和那姓崔的關係怎麼樣?”

“挺好,有說有笑。”偉弟說,“我在望遠鏡裡觀察,艾米姐好像已經戒掉那個了,爬山運動什麼的絲毫不吃力,人變得比之前好看多了精神多了。”

蔡鵬飛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艾米早上和那姓崔的是從一個房間出來嗎?”

“沒有,他們倆分睡不同的房間。”偉弟瞅了瞅身邊的大口明,大口明趕緊附和:“飛哥,艾米姐沒有和那小子一起睡。”

蔡鵬飛“嗯”了一聲,揮揮手示意偉弟繼續說下去。

“……飛哥,姓崔的是個練家子,早上起來他會打沙袋練拳腳,我看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人。”

蔡鵬飛瞅了瞅偉弟:“你能收拾他麼?”

偉弟猶豫了會兒,緩緩搖頭。

“加上大口明,你們倆一起上呢?”

偉弟依舊搖頭:“打贏打輸是一回事,控制不了他的,那小子身體素質絕佳,拳腳有部隊的風格。”

大口明說:“飛哥,對付那小子咱們得用這個才行。”大口明拍了拍腰間,那裡鼓鼓的,分明是藏著槍的。

不消說,大口明也沒把握。

“這麼厲害?”蔡鵬飛吸了口煙,眼睛眯了起來,“那傢伙不就是個護林員嗎?”

“飛哥,這說不定就是警察把艾米姐藏到這山上的原因,那姓崔的是政府的人,估計是部隊退役的。”

大口明說:“飛哥,還有一個情況,艾米姐身邊形影不離跟著一條狗,那條狗很兇,是條獵狗,我和偉弟差點給那狗發現了。”

大活人還怕一條狗?蔡鵬飛哼了哼。

偉弟繼續彙報情況,把他一天一夜觀察到場部兩個人的作息細細講了一遍。

蔡鵬飛給偉弟和大口明散煙:“講了這大半天的,情況基本摸清楚了,你們倆說說看,這事兒怎麼辦?”

偉弟和大口明相互看了看,偉弟說:“飛哥,您發話就行了,怎麼幹聽您的。”

蔡鵬飛不緊不慢地說:“我這是給你們倆鍛鍊的機會,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你們要有自己動腦子解決問題的習慣,不能事事都依賴我。我不在現場,很多事情要靠你們自己去操辦的。”

看看,這有文化的老大帶小弟都不一樣,蔡飛鵬會刻意培養小弟的主觀能動性。

偉弟受到鼓舞,直了直腰身:“飛哥,我先說一個法子。”

“那山上可以直接開車上去,有10公里的山路,和外界隔離。我們可以在那姓崔的小子出去巡山的時候衝進林場,把艾米姐悄悄帶走。姓崔的小子出去一趟大約三小時才回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情給辦了。”

“對!”大口明點頭,“我覺得這樣最好。”

蔡鵬飛吸了口煙:“艾米不肯跟我們走呢?”

偉弟和大口明對視一眼,說:“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