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談之後,她竟然發現馬曉娟在竹氳美容院仍有引誘顧客從事嫖娼的嫌疑。這一發現讓林竹曉震驚不已,她無力地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目光呆滯,彷彿靈魂被瞬間抽空,嘴巴微張,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久久無法回過神來。此時的林竹曉眉頭緊皺,雙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馬曉娟是一個身形瘦弱的女子,面容憔悴,那原本白皙的面板如今暗沉且粗糙,眼角的細紋和濃重的黑眼圈格外明顯,就像歲月無情刻下的傷痕。雙眼總是透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奈,彷彿承載了生活所有的重壓。她那乾枯毛糙的頭髮隨意地紮在腦後,幾縷零亂的碎髮垂在臉頰旁,更增添了幾分滄桑。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發白,款式老舊,卻被她盡力保持著整潔,但依舊難掩歲月的侵蝕和生活的艱辛。

馬曉娟的大女兒叫悅悅,七歲的她瘦瘦小小的,一雙大眼睛清澈純淨,卻帶著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懂事和成熟。她的頭髮有些泛黃,紮成兩個小辮子,顯得十分乖巧。小臉蛋因為營養不良而略顯蒼白,嘴唇也總是乾乾的,但每次笑起來,那兩個小酒窩就格外惹人憐愛。

小女兒叫妍妍,五歲的她有著圓嘟嘟的臉蛋,像個可愛的小蘋果。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總是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世界,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她的頭髮像個小絨球,亂蓬蓬的,卻透著孩子特有的天真無邪。

林竹曉把情況告訴了衛雨氳,衛雨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這怎麼可能?”她皺起眉頭,一臉嚴肅。

經過幾天不辭辛勞地走訪和多方打聽,衛雨氳拼湊出了馬曉娟令人心碎的生活畫卷。

馬曉娟的丈夫在一年前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重病無情地奪走了生命。為了給丈夫治病,這個家庭不僅掏空了所有的積蓄,還無奈地四處借債,至今仍欠下了鉅額的債務。留下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剛滿七歲,剛剛踏入小學一年級的門檻,小女兒才五歲,還在上幼兒園。

為了節省每一分錢,馬曉娟帶著兩個孩子租住在城市邊緣一個破舊狹小的出租屋裡。那房間陰暗潮溼,牆皮脫落得斑駁不堪,每逢下雨天,滴滴答答的漏雨聲像是無助的哭泣。屋子裡的傢俱簡陋陳舊,幾乎都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散架。

馬曉娟每月那點微薄的工資,在房租面前就已所剩無幾。兩個孩子的學費、生活費像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她直不起腰。更糟糕的是,家裡老人身體也不好,昂貴的醫藥費讓這個本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每天清晨,當天邊還只是微微泛起魚肚白,馬曉娟就已經悄悄地起床。她在昏暗的廚房裡為孩子們準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早餐,常常只是一碗清可見底的粥和一點鹹菜。

有一天,悅悅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囔著說:“媽媽,我想吃麵包。”馬曉娟心裡一酸,強裝出笑容說:“寶貝乖,等媽媽有錢了一定給你買。”然後,她匆匆地送孩子們去上學,自己再一路小跑趕到美容院上班。

有一次,馬曉娟本就因為睡眠不足而精神恍惚,在上班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腳,但她咬著牙堅持趕到了美容院,強忍著疼痛工作,只為了不被扣工資。

下班後,她又要拖著疲憊的身軀去菜市場,在各個攤位之間徘徊,只為買到最便宜的菜。有一次,她為了幾毛錢和攤主軟磨硬泡了好久,最後攤主實在無奈,才給她便宜了一點。回到家,她來不及休息,又得忙著為孩子們做飯、洗衣、輔導作業。

有一次,悅悅在學校突然生病發燒,馬曉娟身上卻連給孩子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她只能硬著頭皮向鄰居借,可鄰居們冷漠的眼神和敷衍的推託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那夜,她摟著生病的悅悅,無助地落淚,心中滿是對生活的迷茫和絕望。妍妍在一旁也跟著哭紅了眼睛。

衛雨氳把這些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