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銅牆鐵壁。

“拜託,大家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看到一個叫林竹曉的女孩,她長得很清秀,眼睛大大的。”他艱難地在人群中穿梭,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彷彿在沼澤中跋涉。他左顧右盼,目光急切地在一張張面孔上掃過,那眼神中滿是期待與不安,彷彿一個即將溺水身亡的人在拼命尋找那根救命的稻草。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詢問著周圍的人,聲音中飽含著焦慮和期盼,嘴唇微微顫抖,像秋風中一片瑟瑟發抖的枯黃樹葉。他內心忐忑不已,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如果還是找不到她該怎麼辦?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堅持找下去。”

每當路人一臉茫然地搖頭說沒見過時,他的臉上便會閃過一絲如墜深淵般的失落,那失落如同厚重的陰影瞬間籠罩了他的面容,使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暗。眉頭瞬間擰得更緊,彷彿能夾死一隻拼命逃竄的蒼蠅,眼神也隨之黯淡下去,彷彿世界的光芒在那一刻從他眼中徹底消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這時,一位好心的大爺說道:“孩子,別太著急,說不定她已經回家了。”靳爾君趕忙回應:“不會的,大爺,要是她回家了我能不知道嗎?我都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他邊說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像是一臺破舊的風箱。然後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奮力向前擠去。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攤位前聚集的人群,哪怕是最擁擠的地方,他都竭盡全力擠進去,全然不顧旁人的抱怨與咒罵。他的身體與旁人不斷地碰撞,有人被他擠得東倒西歪,怒目而視,可他全然不顧,只是一心仔細辨認著每一張臉,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滾落,在臉上衝出一道道蜿蜒的汗痕。此時此刻,他悔恨交加,內心如被萬蟻噬咬:“竹曉那麼溫柔善良,一直寬容著我的壞脾氣和疏忽,我卻從未好好珍惜。難道她是因為對我徹底失望才離開的?我真是個不可饒恕、罪大惡極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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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看到一個女孩的背影酷似林竹曉,興奮地衝過去,那速度如風,一把拉住對方的胳膊,那動作迅猛又急切,差點把女孩拉倒。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得幾乎不成句:“竹曉,我可找到你了!”

女孩轉過頭,滿臉的不耐煩,眉頭緊蹙,眼睛裡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厲聲喝道:“你認錯人了!”

靳爾君連忙道歉,心裡懊惱至極,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怎麼會認錯,我太著急了。”臉上瞬間佈滿尷尬與沮喪,那神情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下去。眼神再次變得迷茫,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心情再次跌入寒冷刺骨的谷底。“竹曉,你到底在哪裡啊?”他在人才市場的每一條通道上來回奔走,腳步凌亂而匆忙,猶如一隻無頭蒼蠅。連樓梯間和角落的垃圾桶旁都仔細檢視了,腳都走得發酸發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尖銳的刀尖上。嘴裡不停嘟囔著:“竹曉,你到底在哪裡?只要你平安就好。”那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卻依然沒有林竹曉的半點蹤跡。

離開人才市場後,靳爾君又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房屋租賃市場。此時,夕陽西下,將整個市場染成了一片如血般的橙紅,宛如一幅絢麗卻又充滿哀傷與絕望的畫卷。可這溫暖的光線卻無法撫慰他那顆如被烈火焚燒般焦急如焚的心。這裡的人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匆,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在他眼前匆匆閃過。中介們大聲地介紹著各種房源,聲音此起彼伏,如同一場喧鬧的交響樂。

靳爾君焦急地走進一家又一家的中介店鋪,一進店就如離弦之箭般衝到櫃檯前。那腳步聲急促又沉重,彷彿帶著他滿心的急切與絕望。雙手緊緊撐在臺面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甚至能看到骨節的形狀。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直直地盯著中介,眼神中滿是哀求,彷彿一個等待救贖的靈魂。

“麻煩您,真的麻煩您好好想想,有沒有一個叫林竹曉的女孩來租房